又缓了缓,紧攥白玉短笛的手,才悄然放松下来。
殊不知,前面之人也在时刻关注她的动静,耳廓微动,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间的距离,从步之隔,拉长至少十步以外。
晋王抿紧仍闷痛的唇瓣,“他”
是介意了么?
右手腕上的那串碧玺佛珠像长脚似的,在大拇指虎口处,开始反复滑动着。
晋王想解释,这真的只是意外。
但又觉得多此一举。
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或是坦胸相对,都再正常不过的事。
真解释什么,才越描越黑。
空气中暗流涌动,前后两人都在人神交战。
唯独中间的魏朔亲卫,乐不可支。
没想到他有朝一日,竟能与晋王殿下这等皇亲国戚,挨得如此之近。
他兴奋搓搓手,爹,娘,咱家祖坟冒青烟啦!
……
半盏茶后,四人来到山洞岔路口。
经暗卫打探,晋王主仆已提前知晓,自此处开始有陷阱。
最前面的小花侍卫,也象征性探察一番,得出同样结论。
四人没有冒进,折返山洞外,与众人从长计议。
山洞外,忠心耿耿的福兴,第一时间就察觉自家世子受伤了。
“世子,您额头怎么肿了?”
“您在里头是撞到什么了吗,世子?”
“世子,具体撞哪了?福兴这就进去,把那破东西给敲掉!”
没注意到晋王一瞬微凝的笑意,福兴言之凿凿表着忠心,甚至还用手比划出一个狠狠的敲击动作。
魏清宁来不及拦住他,同情地看他一眼,默默走开几步。
毕竟,她自己这会也心乱如麻。
察觉到魏清宁走远,晋王低声吩咐了几句。
而后福兴就被拎走了,在小花侍卫“友好”
劝道后,瞬间变作乖巧模样。
就连后来小花侍卫去给魏清宁送金疮药,福兴都强忍住好奇心,嘴巴抿得严丝合缝。
“多谢。”
魏清宁接过金疮药,指腹摸索着光滑的黑色小瓷瓶,目光则悄悄落在晋王身上。
男人正向其他人介绍山洞内情况,神色如常。
他应该,没将这事放心上吧?
“山洞内有两个岔道,每条岔道内皆有机关,基本能断定此为山匪老巢。”
“机关布置周密,”
晋王特别提醒:“这山匪实力,或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强悍。”
“能在此处潜伏这么久,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祁安王也搭话,并兀自给众人分工:“既然有岔道,那就兵分三路。
两路进里边山洞,一路在外留守,守住下山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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