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作个顺水人情,让舍弟与这来自西域的金发头牌春宵一刻,众人可有异议?”
都灭了两拨人了,哪里还敢有人吐槽不满?
全场齐刷刷的拍手叫好,就连一直以来最看重口腹之欲的泉,也清亮了双眼,微笑点头。
实则,在泉心中,骨鲠在喉的不爽快感,终于在听闻风情的那番宣言后,消散殆尽了。
那个如名字一般风情的人,原来是和雷的兄长,也就是有血亲关系的两个人,他们的种种关切与拥抱都是兄弟间的友爱表达。
纵是不识情爱滋味,那种自己的东西就不想让给他人的感觉,泉还是十分明白的。
研究室的姐姐曾说过,男人,应该有独占欲,要有独占另一个好男人的决心。
暗自思量,姐姐的话,意思大概被泉理解为:作为一个男人,若是爱吃鸡蛋,就应该把母鸡给绑票回家一辈子吃个够。
而和雷这种可以无限提供美食,又总在细微末节小事上对他很好的男人,应该就算得上那个“母鸡”
了。
现在,母鸡没人惦记,自己又可以天天吃鲜鸡蛋吃个够,泉想不笑都不行。
而混合了记忆深处满足感,与未来美食幸福感的欣喜,所凝聚成的美妙笑意,自是与平日里单纯的贪食不甚相同。
看着除了吃食之外,那张俊俏小脸展露出的甜蜜温情,似乎带着情窦初开的调调。
和雷顿时全身骨头都酥了,整个人似踩入云端一般,飘飘欲仙。
连师父师伯领着他一路往台上走去,叨念了一番乱七八糟的状似卖身为奴的种种言语,竟也莫名就乖乖点了头,瞧着风情无痕二人窃笑不已。
众人“欢声”
鼓舞后,赶紧飞也似逃开现场,生怕遇着风情心情大好之后,逮着不相干的人练练手艺,再搁倒几个。
没捞到好处的大厨们,想说这一家子都把好处占尽了,他们留下也没啥意思,纷纷借口欲离。
好事将近的风月居主人,自是乐得吩咐下人备好马车,一一差遣熟手送人,也顺带沿途寻些婚庆专职人员前来帮衬。
此次美食大赛也算是功德圆满落下帷幕,风月居送走一干参赛大厨后,又迎来一众婚宴高手,着手筹备起了本月来第二桩大事——和雷大婚。
婚礼竟在一团乱中紧锣密鼓的筹备开了。
作为新郎的和雷,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呆坐在房中。
据为老不尊的师父师伯说,要等到“新娘”
坐花轿绕县城一周后,方才放开他。
空荡荡的房中,除了和雷自己的呼吸外,再无其他。
听着屋外的喧嚣,看着房中红红的双喜,新漆的家具饰品,和雷有一丝恍神。
他总觉得,这是一场梦,奇异又不真实。
虽说拥有了那么一对惊世骇俗的师父师伯,不用考虑什么礼教之类的问题,但娶男妻这等大事……起码应该两情相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