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切的敲门声打断沈香引的动作。
她朝门外看过去,“谁?”
“犯不着吧?”
一个凉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下一秒木门轻轻开了,夜晚的寒气结成雾,先行闯入房间,门外站着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他瞥了一眼门上贴的门神像,鞠了鞠手,没进来。
“莫轻生,你若轻生,我跑断腿,积点德好吧。”
男人吊着森寒的京腔,瞥了一眼沈月英,眯了眯眼,停顿了很久又说:“她叫你,陪她吃顿饭。”
只是吃顿饭?沈香引紧捏剪刀的手松了松,看向沈月英。
“呃——”
沈月英灰白的眸子死死盯着沈香引,发出的声音却缓和许多。
沈香引低声说了句:“早说啊。”
她随手扯过来一块白色碎布料,缠到手腕伤口处。
男人摇头叹气,转身要走。
“留下吃碗面再走。”
沈香引的声音有一股子气音的韵味,她的咬字很特别,男人没听过有谁像她这么说话的,好听。
夜深露重的夜晚,停留片刻也不是不行。
沈香引瞥见他朝门神像再次鞠了鞠手,迈进门里。
又瞧见沈月英盯着男人看,缩了缩脖子。
“怕什么?又不是来抓你的。”
男人说着,随便找了个雕花木椅子坐下。
沈香引包好手腕,抽了根筷子,单手把长发盘在脑后,开火烧水。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香引一只手在面盆里揉面,受伤的手撑着盆,鲜血肉眼可见的映出形状。
“阿傍。”
男人无聊的把玩桌面上的银针。
“别动。”
沈香引语气不善。
“上次见你,你很热情。”
阿傍撇撇嘴放下银针,打量沈香引的身段。
沈香引呵出一口气轻笑,瞥了一眼沈月英。
阿傍转而又打量沈月英,紧抿着唇,是看出了什么,但是不说。
小麦丰熟的香气飘满房间,热气腾腾的烟火气也让屋里更暖和了。
三碗素面上桌,气氛无比诡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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