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贾攸说道“父亲、大伯,窃以为应当将家学按学童进学之进度划出不同等级来,也方便教学,不至于叫进度快些的耽误了学业。
也可按季进行考核,多次不合格者逐出家学;多次名列前茅者予以嘉奖。
左右咱们府里不缺这几个钱。”
代化连连点头,说道“阿佑此言言之有理。
不愧是吾家千里驹。
不像有些人”
说完,他狠狠瞪了贾敬一眼,叫人随便使点小计就被排挤出来了,真是没本事。
贾敬素来畏惧他老子,闻言不觉抖了抖身子。
代善听了之后虽然内心高兴,但只是说道“他小孩子家家的,倒不必过分夸他,免得骄傲。”
但语气中含着的骄傲却让人一耳就听出来了。
贾赦倒是无所谓,左右都习惯了。
贾政虽然也常常听到老爹这般的语气,但是每一次听到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之后,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谋划策,加上诸如不准携带吃食进入学堂、任意喧哗逐出房间等内容,一份贾家家学的规划管理大纲算是出炉了。
众人又商议了片刻,该怎么整顿,怎么延请名师等等,方才是散了。
翌日一大早,代善就请来了贾代儒,和他说了自己和代化的意思。
代儒有些羞愧,显然是知道学里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但见代善没有将事情揭穿,显然是给自己留了脸面。
因此,当听到代善对自己的安排时,他有些意外,但也相当感激自己这位兄长。
她母亲是前荣国公的姨娘,相当受宠,也不是个安分的,常常仗着自己受宠给代善母子上眼药。
但是好在自己还算安分。
因此姨娘去了之后,虽说老太太不喜欢他,好歹也没苛待他,让他读识字,考了个功名回来。
老荣国公去了之后,自己就被分出了荣府,好歹还算是有了一份家业。
比起其他他所认识的庶子,境况已经好多了。
只是他不善打理家业,又好风雅,那些字画、扇面,随便一幅便要几十上百两银子,日子一长,家中难免无以为继,家中又有妻儿。
因此他才求了这个嫡兄谋了个差事。
后来先生走了,他虽叫人禀了代善,但是见他没什么反应,也有些窃喜。
也是他的小心思,若是学堂里只他一个先生,入学的学童家里的束脩就只往他这里送了,日子也宽裕些。
现在显然是他办砸了差事,但是好在兄长替自己圆了回来。
说起来,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这个差事可比先前轻松多了,权力也大些,油水也丰厚,代儒也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代儒这里的问题,学堂那里的就容易了。
代善、代化两人不过转托了几人,就寻来了三个落第举人,他们虽然有了功名,但是在京城这地方居住是大不易的,又携家带口的,日子难免过得艰难。
见贾家在为家学寻找先生,束脩相当丰厚,一年一百二十两白银,还有逢年过节的各种节礼。
这自然让他们眼前一亮,更为重要的是,除了这些丰厚的束脩,和贾家搭上关系,这才是最为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