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中年人也不含糊地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账本,拱手说道“敬老爷说的是,其实这几本账本做的并不算高明。
这几个管事不过是利用珍爷对他们的信任方才胆大包天。”
其实这话还是给贾珍留了些面子。
贾珍自然是怒不可遏“这几个狗奴才,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不收拾了他们。”
这时候恍然想起他们已经被收押了起来,又有些面色讪讪。
贾敬懒得理会,指着这几本账簿,说道“行了,到底是你的奴才,你自个儿料理了吧咱们家便是金沙银山也耐不住这些老鼠的鬼祟。”
贾珍听了,知道贾敬的意思,饶是先前对父亲擅自拿下这些人有些不满毕竟是打了自己的脸。
这时候也是无言以对,说道“儿子明白了。”
说完便要出去料理。
见他转身走了,贾敬也不以为奇,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虽然昏聩好色,但是有一点,不见兔子不撒鹰,被下人占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想来他绝对不会放过这群人。
他说了声“长贵,你带几个好手跟上去。”
这话的意思可不是叫他们去保护贾珍的,而是盯着他别叫他偷藏了。
那叫长贵的下人点点头,显然是明白了贾敬的意思,当是时便跟了出去,追上了贾珍。
贾珍叫了一帮子下人气势汹汹地奔向了这几个管事的宅子,好家伙,虽然地段不好毕竟皇根下的好宅子还轮不上他们,但是也是三进四进的大宅子,光这宅子市价便要八百两,更别提里边的家具、摆设。
着院子里除了管事的家人,还有些丫鬟婆子伺候着,还真是享受他暗自想着,满是讥讽。
几个管事的家人都安顿在这里,到一群大老爷们闯进自己家里,为首的那人红着眼着宅子里的环境,顿时觉得不能善了。
尤其是几个管事的妻子,见过贾珍的,心中大叫不妙,正想着要不要先磕头求饶。
就听到贾珍大声说了句“来人,把这狗奴才的房子给爷抄干净喽,爷倒是要,这帮子奴才能盗窃主家多少财务。”
她们脸色煞白,知道完了
贾珍带来的下人虽然不见得个顶个都是高手,但是抄家,还是绰绰有余了。
当贾珍到眼前抄出来的自己熟悉的把件、摆件,手里攥着城外上好的良田庄子和城内的铺子的地契,还有几张万两银票以及几千两的白银,怒火中烧,挥挥手不跪了一地的家眷,说道“都押回府里去。”
转头准备去下一家,就听到旁边有人说道“老爷,这抄出来的东西,太爷吩咐了,一律带回去让他瞧过了再直接入库。”
一句话叫贾珍冷了脸,合着自己苦心费力地,竟然是半个子都没有捞到。
但
是贾敬的吩咐,又专门叫人着自己,就是连弄虚作假的机会都没有,毕竟刚刚这人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
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见他毫不畏惧,只是静静地不说哈,贾珍也无法,只好恨恨道“得了,我知道了。”
心中的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全部被倾泻到了几个管事的家人身上。
最后,贾珍一共从这些人手里抄回了近十万两的银两或是钱票,还有价值数万两的铺子、田地、宅院,再加上一些珠宝古玩,他们买下来伺候自己的奴婢一堆,合计起来,竟然是将近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