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站在殿上,早有三十多名紫衣侍者将他与童百熊等人隔开,殿内斧钺武士从后面围来,眼见童百熊便要插翅难逃。
他大笑道:“教主待属下宽厚无比,只要你痛改前非,深刻自省,向教中兄弟说明伱的叛逆行为,签下悔罪认罪书,他老人家会饶你一命的。”
“反叛教主?认罪悔罪?我签你老老的腿!”
“杨莲亭,你算個什么东西?”
“老夫与东方兄弟交朋友时,你还没从你娘肠子里窝出来。”
童百熊见金瓜武士还在涌来,即使是大宗师,想突出如此重围,也不是容易之事。
他望着珠帘之后,高声叫道:
“东方兄弟,你真觉得姓童的会叛你?如果你也这么认为,只要你一句话,不用他们动手,老哥哥就自裁于此地!”
张玉心中也是震惊,他们竟然在成德殿上,当着东方不败动手。
“统统住手!”
珠帘后的声音终于传来。
成德殿上,纷乱的兵戈声、脚步声瞬间停止。
所有人齐刷刷跪在地上,等候东方不败的裁决。
杨莲亭眼神炙热地看向珠帘后那道身影。
良久之后。
“有罪的,没罪的,天知道。
本教主乏了,就由…圣姑代为全权处理此事。”
杨莲亭脸上顿变,看了眼圣姑,再看向那扇珠帘,似乎想说什么。
任盈盈同样起身恭送东方不败离开,她藏在纱帽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将杨莲亭脸上的神色变化收入眼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杨莲亭回到座位前,缓缓坐下:“既然教主有令,那就请圣姑处断此事,只是人证俱在,绝不可枉纵了叛教之贼。”
任盈盈笑道:“叛教之贼!
杨总管,事情查清前,还不可枉下结论。”
“如你所说,侯健入过泰山下院,与五岳剑派有勾连,他的指证,无论是对杨总管,还是对童长老,都要斟酌着分辨!”
“我以为,对于侯健还要细细审问。”
杨莲亭冷笑道:“人都死了,还审问什么?”
众人这才现,方才混乱之下,不知是谁出的手,那侯健七窍流血,已然死去多时。
任盈盈微微惊诧,轻笑道:“如今死无对证,既不能证明杨总管通敌,也不能证明童长老叛教,我看还是各上一份陈词,请东方叔叔圣裁!”
童百熊默然不语。
他心中不甘,但眼下情势对自己不利,也只能如此了。
“此事没完!”
杨莲亭起身,冷冷地看了眼任盈盈、童百熊,在紫云卫簇拥下,拂袖离开成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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