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线下基地,现场玩就不晕了。”
一般李暮近说的有就是他有,丁珂扶他肩膀,“现场玩儿你还能得这些分吗”
李暮近点头“庄园射击这么快就忘了。
记性很好。”
丁珂狡辩“那你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那是你的高光时刻呢。”
李暮近偏头她,有时会骄傲她很聪明,有时又觉得太聪明了让人有压力。
因为她不会委屈自己。
如果她觉得不爽,会很无情。
他答“我对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比如呢”
“今天该你做饭了。”
“”
最近处于风口浪尖,他们都没在外边吃饭,会被偷拍,传到网上说李暮近没有一点悲伤之色,那他的风评又得完。
阿姨做了几天饭,家里有事去处理,做饭重担落到李暮近头上。
丁珂不好意思,提议换着做,一人一天,结果第一天做饭因为食材没选好,导致李暮近急性肠炎,有阴影了。
居然又到她做饭了
“我敢做,你敢吃吗”
丁珂诚恳问。
李暮近拉她起来,领向厨房“你明着下毒我都敢吃。”
这么信任,丁珂挽起袖子,提口气,打开冰箱,挑他喜欢吃的,开始做饭。
李暮近也不闲着,一直帮忙。
他们就像处了多年的老夫老妻,只是以后这样的画面可能会越来越少了。
李暮近作为李家唯一能扛事的男性,以前李崇要做的事他得接手。
他们可能会在各自的领域忙得脚不沾地。
不知是不是想到这点,一桌丰盛的食物做好,两个人都没动筷。
“吃啊”
丁珂说。
李暮近吃了一块口蘑。
“好吃吗”
“嗯。”
李暮近没她,说“下一顿还吃这个口蘑,可以吗”
丁珂答应他“可以。”
下一顿就要后天了,因为明天要去操办李崇的告别会。
丁珂对外只是李暮近的女朋友,跟李崇八竿子打不着,前去吊唁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所以不去。
李崇的告别会,前来吊唁的好友同事很多,花圈排满走廊两侧,花篮堆到楼梯间,入目黄白相间的花海。
他一生受爷爷影响,信奉人心难测、事以密成,对谁都戴面具。
也有好处,除了家人、心腹、屈指可数的敌人,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烂人。
当天,阴云蔽日,风卷尘沙,现场人的头发、黑袖箍乱舞,墨镜遮挡他们的眼神,像葬礼的程序一样死气沉沉。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很可悲,爷爷奶奶还因病重不能到场,来宾在悲伤的同时也有点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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