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提气,“我不是那个丁珂,也不是人人见钱就模糊底线,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然呢”
丁珂被他一句话弄得欲言又止。
好像这个世界有钱就是了不起,钱赢得尊重,钱打破规则,钱是一切一切通行证。
但是,“你不过投了一个好胎,跟你有关系”
李暮近不否认,“嗯,不是正经来的,不花白不花。”
丁珂卡壳。
“你拿你的,出事也是我进去,你怕什么”
持续卡壳。
半晌,丁珂说“是不是正经来的,都是你给我的,是有代价的,我无法满足你提出的任何无理要求,付不起这个代价。”
李暮近觉得她麻烦,走到护士台,要了纸笔,写上“没有条件,自愿赠与”
,返回扔给她“二十万而已,好像给了你两个亿。”
丁珂对他有病这件事一天比一天认识深刻,又无话可说了。
护士路过提醒她押金没有了,由于跟她混熟了,玩笑也脱口而出“男朋友真帅。”
“不是。”
丁珂说。
“谢谢。”
李暮近说。
丁珂着急去交押金,懒得理他。
网上也不全是妄断,至少他变态这点总结得精准。
李暮近着她走路带风,身影消失,扭头进病房。
四人病房只有东南角的病床孤孤单单,床上躺着的男孩起来浑身不剩五分之一的好皮。
他走到旁边,手抄兜静静观察。
“你是我姐男朋友”
丁卯扭向李暮近,脸被烧毁得严重,连眼睛位置都找不到了。
李暮近拉开凳子,坐下来“从哪出来的”
“听见护士说了,也听见你给她钱了,还是二十万。”
李暮近点头,“我上个月买马具花了六十万,照你的说法,马也是我女朋友。”
丁卯不说了。
李暮近也问“她是你亲姐姐”
“你不出来吗”
“眼都烧没了,还能确认”
丁卯勉强笑了笑“她是不是我姐姐,为什么用眼睛确认有眼睛就一定得清吗”
李暮近挑眉,觉得有趣,沉默中,瞥见床头柜户口本,拿起,随手翻开。
户主页写着“丁文兰”
,盖着死亡注销红章。
第二页丁珂,没有曾用名,姓名处就是丁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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