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男子,美人在怀,可做不到心不乱。”
她朱唇亲启,梨涡浅浅,便说起不着调的话,今日又上了妆,面若桃花,眼神明亮的看向沈闻闲。
沈闻闲闻言,声音依旧冷淡,分辨不出情绪,“县主可听说过一句,戏子本无情。”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符浅昭诧异的看向他,话堵在嗓子眼里,憋出一串咳嗽。
她顺了一口茶下去,“你…,沈闻闲看不出来啊,没想到是人家看不上你。”
隔壁传来一阵男声,薛文钦拍手道:“早就听闻华赋楼的旦角儿,一曲值千金,这嗓音让人听了,便是着了瘾一般,今日这么一听,传闻果真不假。”
符浅昭将撩起的一角纱重新放下,撩开了珠帘,闻声走了出去,“这位姑娘与在下所见一般,知音难觅,可遇不可求也。”
“公子过誉了,小女子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薛文钦用折扇挑开珠帘,向符浅昭作揖道:“姑娘自谦。”
符浅昭也像薛文钦回礼,“公子如此有兴趣,不妨与我浅淡一二
今日兄长也在厢房内。”
沈闻闲百无聊赖的喝着茶,听到此话,疑惑的抬头刚想出声,符浅昭一记眼刀扫过去,沈闻闲立刻闭了嘴,讪讪的抿了一口茶。
薛文钦浅笑,“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沈闻闲拽着符浅昭袖子把他拉回,低声说:“我爹可没给我生过妹妹。”
“表的。”
符浅昭整理了袖子,不咸不淡的说。
门外传来薛文钦敲门的声音,“原来是沈大人啊。”
“薛公子不必多礼,这是我家表妹,小妹若有无礼之处,还请薛公子见谅。”
沈闻闲站起身,缓缓的说道。
“沈大人,令堂令慈身体可还好?”
“有劳薛公子挂念,家父家母身体康健。”
“沈大人,今日怎的有空闲来这里?”
薛文钦坐下说。
沈闻闲笑的颇为有深意,看着符浅昭,又向薛文钦说:“今日难得有空闲,我家小妹非要闹着出来玩,我这个做兄长的,当然是不能苦了妹妹。”
沈闻闲着重在“妹妹”
二字加重了语气。
薛文钦摩梭着茶沿,他敏锐捕捉着字眼,依旧情着一副笑容,“沈大人,如此疼爱“沈小姐”
,当真是为人兄表范。”
“今日,薛某初次见“沈小姐”
倒是颇有一种一见如故的…错觉。”
薛文钦话说的颇有深意。
符浅昭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什么叫做一见如故的错觉。
她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