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
纪荷摇头,指了指在打台球的露米,“一起来的朋友在那边。”
男人望过去,瞧见是认识的露米,挑了下眉,接着把酒递到纪荷面前,“喝点”
纪荷抿唇,用力吸了下鼻子,略带抱歉地笑笑“最近感冒了,出门时才吃了头孢,喝不了酒,抱歉。”
她不知道这种伎俩在酒吧可不少见,男人顿时笑得古怪,往纪荷边上一坐,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肩靠着的椅背上,“喝不了”
他低头往纪荷身上一嗅,“那你这味道都是沾到别人的你要说你来亲戚了喝不了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
纪荷蹙紧眉,站了起来,想走,手却被忽然一拽,整个人跌回了沙发。
她在慌张中叫了声芝宜,但曲芝宜明显没听见,而且屋里的音乐忽然换成了震耳欲聋的摇滚。
男人是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就没遇过不喝他酒的女人,纪荷的无视显然是激怒了他。
他正想把跌回来的人摁住,右脸就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下,眼角瞬间冒出了血珠。
纪荷趁机从男人禁锢中挣脱,起身也没就往前面就跑,走出没几步,腕骨被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握住。
“先别走。”
纪荷惊了下,抬起头。
被砸懵的男人缓回了神,愤然扭头,正要发飙,却在见陆浔之时吓得失了声。
陆浔之视线从纪荷脸上掠过,停在男人身上,眼梢冷冷挑起“阿竟,去拿几箱酒来。”
“行嘞,冯二少既然这么喝,这回就一次给他喝个饱。”
江竟人畜无害回了句。
冯响惊得脸都白了,随意抹了把湿润的脸,颤巍巍站起来,整个人都被吓得口齿不清“陆,陆哥,你和这女人认识的啊”
陆浔之勾起唇角,眼里却毫无笑意,“我的人,你说呢”
纪荷怔了怔,心几乎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冯响一听腿都软了,他跌坐在地上,手勉勉强强撑住沙发,余光里到江竟让几个人搬着酒走了过来。
他惊恐地吞了吞口水,抬眸去周身寒气的陆浔之,一声求饶都不敢说出口,只能是苦哈哈地自认倒霉。
曲芝宜赢了局,边欣赏赢回来的葡萄酒,边扭了下头,郝然瞧见几个男人和纪荷站一起,她的脸色大变,什么形象也就拔腿跑过去。
“纪荷,没事吧”
曲芝宜挤开其中一个男人,说话间认出了站着的高大男人是陆浔之。
纪荷手还被陆浔之抓着,她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露米是在厕所听到这儿发生的事的,忙赶了过来,冯响此时正被人摁肩掐嘴地灌酒,再着被陆浔之牵着的人,她一整个大震惊。
她前同事的朋友居然和陆浔之有关系还有就是这冯响怎么偏偏动了陆浔之的人。
露米脸露难色,想为冯响求情,但估计无用功。
就拿去年来说,有个不长眼的摸了下江竟女伴的屁股,听说当晚就被人打个半死不活进了医院,对方的人还偏偏不能拿江竟怎样。
更何况他们这帮公子哥里,没有哪个人能凌驾于陆浔之地位之上,人人都忌惮他三分。
碰上了,就认命吧。
纪荷二十五年来都规规矩矩的,哪碰过这种场面啊,着被灌得面色苍白的冯响,有些不敢,她转过头去,不料撞入了双淡漠的眼睛里。
“他”
她欲言又止。
那酒很烈,还这么多箱,她是怕会出人命。
“这几箱酒能解气吗不够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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