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了,用以往每一次化解矛盾的方法去靠近了,然而他不知道林恩筱现在,此时此刻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他的肌肤之亲。
“傅荀你放开我,你就是个流氓,你混蛋,救命啊”
大街大道之上,这个男人就这样摁着她就要亲,林恩筱简直气结。
她尖声大叫,死命的对这个混蛋男人又推又打,但是他就是不放,他用唇来堵她的嘴巴,凉凉的舌撬她的齿关,亲近的接触,使她浑身颤栗,她闻到他脸颊上的淡淡香气,他的手贴着她的脖子。
心上的针扎的更密集了。
对,人的心脏就是这么的脆弱,他似乎深谙此道,所以他惯用此招。
她惯了他的这颗心脏在被他唤醒,这颗心脏喜欢他的靠近,这颗软弱的心脏不仅习惯于他还极其的害怕折腾,这颗心脏死了碌碌无为的安逸,它多想就此作罢,跟他回家,将这些天的破釜沉舟化作一场夫妻之间再平凡不过的矛盾。
那样,她就不必因离婚所要面对的一切的一切去犯愁了。
这颗心脏太懒惰,不要命的懒惰。
然而理智在因为心脏的退缩而愤怒,一切又一切的和解后只会是更深的伤害,这个男人没有心的他只当她是他养的宠物了,她的条件的确是个不错误的宠物,也是最符合他的宠物。
林家他们傅家满意,她的身体他满意,她还这样不要命的他,将他奉若神明,他对她这样一个玩物当然是满意的,夫复何求啊
又也许是犯了和她同样的懒病,抑或他根本没有时间再重新去折腾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宠物。
他磨她的唇,用舌尖抵她的齿关,好吧,她张了口,但这不是接受他的亲吻,而是她对他使用过的最强硬的手段,她咬了他。
林恩筱气的浑身发抖,傅荀被咬,总算将人放开,经过像搏斗一样的挣扎林恩筱直喘气,俩人站在树下,有车路过,一股暖光从他们身上滑过。
两个人各自愤怒,没人注意到一旁有个头上绑着根鲜红发带的男人,身上穿着女里女气的舞蹈服,他要走不走的,瞧了瞧林恩筱又瞧揉着嘴唇的傅荀。
“美女,要不要报警呀”
红发带开口。
这天外之声,林恩筱转脸,傅荀转脸,两道目光齐齐的向红发带,的红发带僵了脸。
不过他很快默默的打直了腰板,一只手叉在了腰上,为自己撑腰,撑出了一位正义使者的气势。
他缓缓抬了下巴,仰着脸傅荀。
傅荀的身型是着实傲人,个子高,肩宽背直,衬衫里的胸膛饱满,红发带打量着人,视线下移,却是越越没底气的样子,他将另一边手也叉在了腰上,自认为这是硬气,却很娘炮的着傅荀。
被当流氓打量的傅荀满眼火气,手指碰了下被咬了的嘴唇,刺刺麻麻的,略了眼前怪里怪气的男人,突然就大吼出声,“找死,滚开”
傅荀的声音本就冷沉,他这一大吼,喉咙上像装了个低音炮,不止林恩筱被吓了一跳,红发带也被吓的肩膀唰的一耸,然后哧溜的就跑了。
林恩筱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妖妖娆娆的。
她收了视线,余光里有人在靠近,林恩筱警惕,转脸,有辆车经过,灯光照亮了这个霸道男人的脸,“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家。
我不跟你计较。”
他指的是被咬的事。
他手指碰着嘴唇对她发号施令,脸色越发的冷沉了,她咬他一点没省力,大概也因为他堂堂傅大总裁因她而被人当成流氓了。
林恩筱往后退了两步,退出了树冠的阴影,头发被染了一层暖暖的颜色,她着他。
她真该报警,他就是在耍流氓,没有情的婚姻就是耍流氓
“回家”
多么轻描淡写、多么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要求。
这两个字让她因咬了他而升起的愧意瞬间就消散了。
难道到了此刻他还以为她只是在和他闹别扭而她签了字捺了印的离婚协议在他的眼里只是她故意要在他的面前找存在感
她已经彻底的从一个世界走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不在由着他左右,而是她自己的已经容不下他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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