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媳妇被欺负了。”
对于二十好几了还在“啃老”
,贺斯年是理也直气也壮。
谁让自家大哥才是贺氏集团的掌权人呢。
朱巧大哥的工作教授插手了。
那她大嫂娘家的生意,专业对口,他总得添把火才行吧。
三两言语,两兄弟敲定了大致计划。
将手机塞回口袋,贺斯年刚一回头,就对上了女孩带着狡黠笑意的双眼。
偷听被抓包,陆离没有一丝尴尬,反而上前一步,调笑着,“打击报复好像不怎么道德,怎么办呢,有人撑腰的感觉真是太畅快了!”
贺斯年上前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捂了捂,“那就等着大哥的好消息吧。”
贺氏集团从一个小地方起家,向各大城市拓展着商业版图,到了贺宴礼手里更是做大做强。
杀鸡用牛刀,痛快得很。
“走廊冷,下次记得穿上外套。”
贺斯年拉着陆离往诊室回。
突然,边上路过几个病人,陆离嗖的一下收回手。
对上贺斯年有些委屈的眼神,她轻咳两声,“那个,现在是上班时间嘛,注意影响。”
离下班还有几分钟呢,忍住忍住。
于是后边的路,贺斯年始终跟陆离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俗称,亲密距离。
即使是不能手牵手,他也拐着弯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他不知道,即便不用他宣誓,陆离早已把自己已婚的消息传遍整个医院了。
但凡有个人试图对她释放好感,她都会淡淡地来一句,“同志,我结婚了。”
安全感这个东西,不是自己要来的,是自身对这份感情的坚定,以及感情另一方的态度所给予的。
有贺斯年在,陆离下了班就可以当个小废物了。
包有人拎,门有人开,就差把她当小孩帮着脱鞋子了。
“别别别、”
陆离连忙摆手,拒绝这周到至极的服务。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她一个人这样,她接受对方所有关于爱的表达,但是,看着一个一米九几的大老爷们在你面前弯腰试图帮你脱鞋,她总觉着,自己会折寿。
人与人之间,向来是平等的。
当你习惯了对方的卑微后,自己不自觉就会高傲自负起来。
这样下去,两极分化明显,最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死亡。
爱意会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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