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这笑自是有够难看。”
他刻意地笑了笑,却是有几分酸涩,“……几日后我会动身回乡接母亲和妹妹过来,我想你能陪我一趟。
至于其他……你暂且不过问好么?”
我僵硬地点点头,却无法挪开落在他眼中的目光。
我发现自己甚至不能微微变换一下表情,做个虚伪地微笑,抑或是稍稍掩饰一下眼中的落寞。
我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何样子,但能清晰地感觉到心里是空的,空空如也。
樊离照亦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欺身上来,双臂牢牢环住我的脖颈。
紧接着两瓣柔软的触感烙在了唇上,轻缓而绵长。
我身子轻轻一抖,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腰。
目光越过他的面颊,落在他身后几案上叠放整齐的官袍,以及黄段包裹好的一方官印上,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溯江而行,一路饱揽春色。
数日来置身这缓缓而行的客船之上,抛开之前发生的种种,也不愿再去设想以后,远观山色,近听浪啕,便也好似从世俗中抽身一般,暂时避世于这一番了无牵挂的桃源胜景。
不过终究只是一片短暂的海市蜃楼。
就好比自己身处的这场盛世一般,烟萦雾绕,华美异常。
只是云开雾散之后,发现一切都不过一场虚空。
随着樊离照来到他家乡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年在临安城所耳闻目见的那一番盛景,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浮梦。
而我此刻所看到的,才是触手可及的真实。
山腰处零星的几间茅屋,早已残破得如同荒芜多年一般,院墙坍圮,砖瓦横斜。
春风拂过,却无绿遍江南之意,有的只是百里萧索,满目荒凉。
看着面前樊离照沉默的背影,我忽然间明白了他为何一直执意于对名利的追逐,如此不遗余力,不惜放弃自我放弃尊严,甚至沦为他人禁脔。
这便是原因。
一行大雁掠过苍穹,略嫌突兀的悲鸣破空而来。
我仰起脸望了望天空,忽然不露痕迹地笑了。
如今我终于真正理解了他,却也终于再无理由去阻拦什么,哪怕是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樊离照已经独自进了村子。
跟着走了过去,却发现他已然众星捧月般被簇拥在众人之间。
他们都有着最最纯朴的面容,望向他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自豪和欣喜。
他们围住他嘘寒问暖,恨不能立刻知晓他离家这些年里,在临安城耳闻目睹的每一件事。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樊离照面上溢出淡淡的喜悦,便知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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