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未央一字一句娓娓说着。
好像每一字每一句不过寻常之言。
却不知,她的这一番随口之言带给在场这些人多大的震撼和意外。
她话一落,一抬眼,只见所有人全都直直的看着她,就连安阳也缓缓抬眼朝着她的方向看了去。
乐未央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妄言后,立马又笑着改口道:“未央大放厥词了。”
丹旸道:“当然是你大放厥词,咱们怎么可能会站在一个球上呢,站在球上不会倒么,而且这个球竟还会转动?这得是个多大的球,再说呢,它怎么转的,底下有东西托着它转悠么,简直胡说八道,咱们明明是处在一块平地上,怎么可能会在一个球上呢?再说了,它若在转,咱们怎么不会头晕呢?”
丹旸是一万个不信。
乐未央却也不恼,不多时,只缓缓走来,走到丹旸跟前,忽而拉起了丹旸的手,拉着她在原地缓缓转了两个圈,她轻轻松手,丹旸身子一缓,险些倒地。
乐未央淡笑道:“县主可觉得头晕?”
说完,她又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便不再多言了。
揉了揉略微眩晕的丹旸似还要再反驳,却一张嘴,竟不知从何处反驳而起。
一时噎住喉咙,拧起了眉头。
安阳闻言,不由侧目朝着乐未央方向看了去。
她记得,当年在皇家书院念书时,乐家二娘子便已渐渐显露人前了,却远不如如今这般招眼,这三年未见,安阳偶有听到关乎她的传奇传说,时隔三年,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确系是一位想法独特的奇女子也。
其言论和想法,甚至远超一些学士大儒,着实大胆新颖,令人……意外。
这时,只见大皇子沉吟思索了片刻,反应过来,看向乐未央的眼神已然不同,似染起了几分特异之意,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和温柔,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赏识和衷赞誉,道:“乐姑娘想法奇特,今日一闻,令无咎受益匪浅,奇思妙想精湛之处直令无咎也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大皇子竟直径朝着乐未央作了一揖,他自称呼自己的字号,以示敬意。
这番举动惊得周遭众人面露诧异。
乐未央也吓了一大跳,连连回礼。
大皇子笑意温柔道:“乐姑娘这些独特见解可谓稀世罕见,不知可否由吾摘抄自吾正在誊写的大俞实录中来。”
据悉,大皇子正在编撰一书,名为大俞实录。
却未料,他竟要将一女子的言论编撰入内,这兴许可是会要……名垂千古的。
就连乐未央也惊了一下。
至此,亭内众人看向乐未央的眼神已然大为不同。
丹旸有些不忿,她好端端的生辰宴,竟相继被旁人给抢了风头去,安阳便也罢了,毕竟她被安阳压风头压习惯了,可这个乐未央不同,她屈屈一名庶女,竟在今日,险些要压上她们这些所有的贵女们一头了。
一个个公主,郡主,县主的,竟都好似要被她的光芒给遮住了。
眼看着大皇子举动越发亲厚,这时,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嘉行忽而开口道:“央儿这些想法可是自己参透出来的?”
郑嘉行打断了大皇子与乐未央二人之间的你来我往。
乐未央见状,也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看了郑嘉行一眼,想了想,道:“这番说辞和想法兴许有些匪夷所思,乃是未央从古籍之中寻到的一些蛛丝马迹,也有一些,是未央与……与友人之间探讨的一些结论,并非未央一人之言。”
乐未央似有些不好意思提及。
“哦?”
大皇子有些意外,只笑着道:“乐姑娘眼中的友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有此等经纶造诣?”
大皇子笑着追问着。
乐未央却一时有些难言。
不多时,视线飞快一扫,仿佛从某个方位掠过。
这时,有人忽而想起了这些年来一些沸沸扬扬的言论,传闻,乐姑娘曾经同人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
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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