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养了两天志强。
很多人只养一天就死在了牛圈里。
李信满面崇拜的望着贺志,奉承道:“哥,要我说,整个四大牛院也只有你才能养好志强,其他人根本养不了,谁养谁死。”
贺志眉头一挑:“这话以后别说,养斗牛和做人一样,要步步小心,谦虚谨慎,尤其莫要小瞧天下人,狂妄自大者往往死在前头。”
顿了一下,又道:
“现在,奶牛院就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好像叫苏七,他一个奶牛倌养志强,如今也过了两天了,听说也没死。”
李信闻言一惊,有些错愕的道:
“苏七?!
奶牛院那个苏七?我认识他,他和我一起进的白家牛院,当初我还帮他姐姐冲过业绩,她姐姐后来成了红月楼的头牌花魁。”
“你也知道,红月楼可不是妓院,是白家戏楼,才女云集,苏七姐姐能技压群芳堪称天女,她是真正的才女,但苏七这家伙很一般啊,他能饲养志强?”
贺志听得摇头。
李信能吃苦,能拼搏,有养斗牛的狠劲儿,但喜欢以貌取人和小瞧人,这让他很不喜。
起身喝了口水,贺志道:“明天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苏七,能饲养志强,绝对不是一般人,到时候你就该知道人家为什么可以饲养志强而不死了。
“对了,他姐姐是红月楼的花魁头牌吗?叫什么名字,我也去帮她冲个业绩吧李信?李信?”
贺志一连喊了两声,却没人回应。
他以为对方睡着了,瞥了一眼打算睡觉,却忽然惊得大叫一声。
“啊,快来人!”
枕头上,李信还保持着侧卧望着自己的姿势,可他已经成为了干尸。
一具新鲜的干尸。
全身血液消失,肉皮紧贴在骨骼上,面貌恐怖狰狞。
而在李信的床头边,一具血色骷髅静静地站着。
它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进的房间,浑身阴气森森,空洞的眼眶里只有两团危险的磷火在跳动,冷冷的望着贺志,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头从古井牛院逃掉的斗牛叫志强么?它在哪里?”
嘶哑阴森的声音响起。
贺志恐惧大叫,呼唤外面的铁甲护卫。
可窗外的挑灯下,刚才还在站岗的两个铁甲护卫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两具干尸,变得宽松的盔甲脱落了下来,干枯的头散乱一地。
“那头从古井牛院逃掉的斗牛,在哪里?”
嘶哑的声音再次问道,语气变得冰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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