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父皇,还真不是一般的狠。
医官很快就被请了来,看见这触目惊心的伤慌忙低下了头,开始为安乐包扎。
安乐由着医正动作,心里开始不断思考:自己的孩子对皇位威胁太大了,父皇不可能不防,要么,这孩子不可能出生,要么
安乐眼神愈冰冷,要么,孩子母亲不在。
没了母亲这层关系,再把这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教养,威胁性就会大大降低。
呵,果真是不讲亲情的帝王,够狠。
“公主,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及时换药,还有不要过多使用这只手。”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安乐看着已经包扎好的右手,微微一笑,对晴岚吩咐道:“明日找时间去告诉父皇,本宫需要好好养伤,这段时间没太多精力去处理事务了。
另外,去查查宫宴的名单,你知道的,要是没有,你想办法那些家伙添上。”
贺质文一定会朝他们开刀。
“是,奴婢领命。”
等晴岚安排好后,安乐也就准备就寝了,只是明明跟之前一样,怎么今日感觉宫里格外冷呢?但愿下一个皇帝能够信任自己久一点吧。
“公主怎么受伤了?”
贺质文有些关切的询问,进宫一趟怎么把手伤成这样子?她跟李昕闹翻了?不应该啊,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会藏,怎么会直接翻脸,最近又没出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听到一个不太妙的消息,一不小心就成这样了。”
安乐的笑容有些勉强,跟往常相比弧度浅了一分。
贺质文自然也敏锐的注意到这一点,心里飞快思索:到底是什么消息,能让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神情,不会是中郎的事被现了吧?不,不对,被现了应该是笑里藏刀的威胁和嘲讽,怎么会是这种脆弱的神情?是他们皇家内部出了什么事吗?
“公主不要太过操心,你可是有父母兄弟的,若什么事都自己揽下,岂不是让他们觉得自己无能?有些事还是让他们自个儿去操心好了。”
“驸马说得对,正好我们才刚成亲,还是不要花太多心思在那些事上了。”
贺质文点头表示赞同,脑海里却不断猜测:到底生了什么,她居然还在不断放权?这种时候她居然不握紧手里权势反而还给皇帝,她又不是不知道李昕打算用她补贴太子,她怎么还上赶着交权?
贺质文似乎有些头绪,但目前线索太少,于是打算留下再多加试探。
安乐也没说什么,由着贺质文去了。
这样的举动更让贺质文警惕和好奇,就目前来看应该跟自己和大梁关系不大,那么究竟李昕和安乐谈了什么能让她有些心灰意冷?
没错,心灰意冷。
贺质文察觉出安乐努力维持的面具下面有一丝悲哀,能让她感到悲哀的应该只有李昕了吧?毕竟从小就是在他身边长大,感情自然好,就算是有利益这方面的因素那也比李知岱他们好太多了,就算是李昕想收回她的权她也是从容应对,如今这般莫非是
贺质文想到一种可能一时不察打翻了茶杯,可能是那个可能太过惊悚,贺质文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擦拭。
“驸马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衣裳都湿了。”
安乐注意到贺质文的不对,出言提醒道。
“啊,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小玩意,觉得公主应该会喜欢,一时激动。”
“是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驸马能给点提示让我猜猜吗?”
“公主聪慧,稍稍一点提示怕是就能猜出来了,我还等着用它讨你开心呢,只能对不住公主了。”
安乐愣了一瞬,笑意加深,没有再继续为难。
“早就听闻公主在秋狩得过好几次头筹,之前还在想公主何时有空,想见识一番,既然公主最近无事,不如年关后出去游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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