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间咀嚼出恨意的池淌说着,伸出手就要去拽许知微的胳膊。
“不用了,我丫鬟来了。”
浑身绷紧的许知微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连避雨都顾不上的跑出檐下。
见她想走的池淌再度向她逼近,嘴边挂着和煦纯良的笑,“嫂子,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我这个当小叔子的只是想邀请你进来暖和暖和下身体,嫂子何必那么避我,我又不会吃人。”
“夫人,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抱着油纸伞跑回来的明月喊出声后,池淌暗恨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后关上木门。
“夫人,二爷怎么会在玉泉寺啊。”
明月举起伞撑在夫人头上,眼睛一亮,“是不是姑爷,老夫人让二爷来接夫人回去的。”
整个身体都在抖的许知微咬得嘴唇白,拉着明月的手迅离开这里,“今日我见到二爷的事,不要说出去。”
她不知道池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的眼神都明确的在告诉许知微。
这不是一个小叔子看嫂子的眼神,更像是恩客看待价而沽的货物。
明月虽不懂,仍是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是姑爷让二爷来接夫人回去的呢,毕竟寺庙里哪里比得上府里。
回到院子后的许知微立马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解下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后,钻进干燥的被窝里把自己紧紧搂成一团,才能摄取到一丝令她心安的暖意。
要不是明月突然出现,他是不是要拉自己进屋子里了。
这个可怖的念头一浮现,就被许知瑶自欺欺人的咬着手指头否认。
不会的,自己在如何也是他的嫂子。
好像嫂子这个身份像免死金牌一样,才能让她稍稍心安。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及,去得也快,临到傍晚天空已然放晴,几缕阳光争先恐后的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照得水波潋滟成湖。
随着山涧晨雾升,寺庙梵音钟声响起。
棠梨端着早饭进来前先敲了门,等得了回应后才推门进来,见到往常这个点早就起的夫人仍坐在床上,就连头都未挽,遂问道:“夫人,你今日还要去佛堂吗。”
盘腿坐在床上,整个脑袋晕乎乎,似是昨日淋了雨又受到惊吓后导致的着凉,连鼻子都有些堵的许知微想要说不去,脑海中又突兀地想起刘嬷嬷说的那些话。
她是不是真的心不诚,所以在她成婚那么久之后,佛祖都没有赐给她一个孩子。
若是她有了个孩子,她和夫君的关系是否能回到从前,婆婆是不是也不会在往夫君的屋里塞人。
只是昨日遇到了池淌后,许知微不敢在往香客少的地方走,生怕又碰上他该怎么办,连去佛堂时,都会让棠梨,明月守在门外。
草木皆非了一连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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