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我许多同事的面,很认真很仔细地系好,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领我离开。
当时我就想:我还矫情什么?一辈子我能遇到几个能在大庭广众下为我弯腰系鞋带的男人?这个男人我喜欢,恰好他也喜欢我。
那我为什么还总是别别扭扭不肯低头答应他呢?”
“所以……你就就范了?”
苏仝听得有点愣,皱了皱眉头,不解道,“可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不是感动更多些吗?感动不等于爱呀。”
“笨蛋仝仝。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谁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层次,你不能把所有的情感都分析地跟银行数据一样头头是道。
感激、感动、喜欢、爱怜、本来就是麻绳般掺杂纠缠在一起。
你硬是要把它们分开,得出的很可能是一个不完整的感情结论。”
“可是这样不是很容易就把自己搞懵了吗?”
“那又什么?懵就懵呗。
反正对同一个人生出许多情绪又不是什么矛盾事。
你只要知道大致方向在哪里就成了。
何必非得斤斤计较?”
苏仝不说话了。
“哎?我说仝仝,你忽然问我这个,是不是前次跟丁校君的相亲有门儿了?”
善善八卦发问,苏仝赶紧辩解:“可不敢胡说八道。
那是我老同学。
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对着自己哥们儿下黑手。”
“这怎么就是黑手?这是……”
善善还欲劝说,就被苏仝提早打断,“善善,我想去学一门新语言呢。”
“嗯?你们行里出新规定了?”
“不。
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要去学手语和唇语。”
善善复又沉默,像是想透什么一样,沉缓严肃道:“仝仝,这个周末有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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