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你是要存心气死为娘才甘心吗!”
叶氏气的胸前上下起伏不断,眼里是藏不住怒火。
“你赶紧带着这个贱人滚出去,切勿让你祖母知晓此事!”
叶氏气的浑身颤抖,一刻都不想与这个女人接触。
“母亲,儿子只不过是想娶心仪之人入府也有错吗?自古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况还是我堂堂靖安侯府?儿子作为靖安侯府的主君,难道连纳个妾都不成了吗?”
他想起那个整日摆着一张目中无人态度的苏珺兮,眼底的厌恶更浓了几分:“当年您让儿子娶苏氏为妻,儿子照做了。
如今,您为何就是不愿承认凤儿也是你的儿媳呢!”
叶氏一脸震惊的看着下首的儿子,在她印象里她的儿子对她百般孝顺,怎么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还是一个出入烟花柳巷之地的女子?
平日里“孝顺”
二字常挂嘴边,母子二人不上有多亲近,但也不曾有过这般局面。
思及,她愤恨的看了眼地上跪着垂头的白氏。
白氏察觉到叶氏炙热的目光,身子往唐稚礼身上靠了靠。
想靠这些不堪入目的手段进府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与寻常男子可不同!
你是靖安侯府的嫡子,当年你爹重病缠身,侯府在朝中势力一落千丈,若不是苏家帮衬,怎会有如今的侯府?你现在有霖位,得皇上赏识就要弃苏氏与不顾?你可知这后果?”
“二来,你的那两个哥哥如今都已成家立业,在你困难之时,可有谁向你伸出援手?”
唐稚礼眼神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可念起过往种种,眼底很快被恨意掩盖。
叶氏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苏氏年幼时便跟了你,在嫁与你之前可是国公府的嫡女,安国公对她可谓是疼爱有加,母亲又是太后的义女,哥哥屡立战功,姐姐又被封为郡主,不管是家世还是才能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
提亲的人就差把安国公府的门槛给踩烂了,可她却一心跟了你。”
“你当年中了探花,想凭一己之力重振我侯府威望,可是到头来如何?还不是被各大世家冷嘲热讽?”
“若不是凭借着苏家的势力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侯府也不会有如此场景。
如今你却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可有愧?!”
提起苏家,唐稚礼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心里燃起的怒火将脸色变得通红,道:“母亲的在理,儿子自是知错。
可凤儿是无辜的,还请母亲…”
叶氏连忙摆了摆手,她知道自己这儿子这次是不听劝了,执意要娶这风尘女子,若是家女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是贱蹄子,若是进了门,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
男人看不出白氏这点伎俩,可她心底像块明镜似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净做美梦!
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若是坦荡之人,尚可还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这女子竟能忍受一直无名无分,在外隐藏多年,如此自轻自贱,怎配入靖安侯府?
纵然她儿子也有错,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白氏也有罪。
跪在一旁的白氏细细听着母子二饶对话,听的心里愈发难受。
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攀上唐稚礼这块肥肉,怎能在叶氏一个妇道人家这里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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