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疲惫地捏捏眉心,“又有人坠马?”
来人嘿嘿一笑,“那倒没有。”
山长:“……那为?何大呼小?叫?简直不成体统。”
来人正色道:“是您说?的,日后凡有与小?秦相?公有关的,一律来报。”
又是他!
有那么一瞬间,山长呼吸骤停,良久才颤巍巍问:“他又做什么了?”
不行,果然?一天不拜菩萨就要生事!
“倒不是小?秦相?公做了什么,”
那人道,“是有人非要当众拉他文辩呢!”
哦,文辩啊!
山长骤然?放下心来,很有点劫后余生地笑道:“你小?子,莫要乱报军情,文辩而?已,他们年轻人正该辩一辩么!”
打嘴仗而?已,难不成还能说?死人?
下头的人到?底还是嫩了些,有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
山长笑着摇摇头,转身继续去?晒书,顺口问了句,“跟谁辩啊?”
“新来的案首,高?程。”
那人老实道。
山长:“……”
那也是个不省心的!
尚未开?学之前,在周县令亲自举办的庆功宴上,那高?程就曾当众侃侃而?谈。
辞藻么,也算华美,奈何说?了半天,细细品来,好似说?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说?。
有心人便看出端倪,说?那高?程明显是想走秦放鹤的老路子,欲在周县令跟前扬名。
奈何……效果不佳。
反正周县令明面上夸赞了,可背地里,却压根儿没让山长等人多加照看。
来了之后,高?程也曾在李先生的下马威课上指点江山。
事后据李先生回忆,“不过如此。”
学问么,过得去?,只是浮燥些。
年轻人的通病罢了。
孩子挺好,但也仅仅是挺好。
山长想了想,自己不便出面,却也打发人去?叫李先生看着。
报信儿的离开?之后,山长不动声?色来到?自己的书房,先熟练地拜了孔孟圣人相?:
“圣人在上,保佑弟子无忧无灾……”
转身,二拜。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弟子无忧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