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是一个冷酷帅气的剑客,虽然他没有剑。
这是他眼里的自己。
他想象中的自己身手非凡,迅疾如风,来去无影。
他重诺重情,侠肝义胆,是顶顶的厉害人物。
“你说叶呀,唉,也是个可怜小孩。”
热心市民把刚才那个迷之人的底细全抖出来了。
成叶的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又不好,族里偶有帮衬。
虽然还不能顶立门户,但成叶也不闲着,会去帮妇人葭家中做事,每天领一点谷子回家。
一开始只是普普通通地拿了工资就走。
后来葭心软,想多给一点。
成叶不肯,倒回了多余的工资,转身跑了。
一次次演变下,逐渐变成了现在夸张的样子,搞得就像追小偷一样。
葭也乐得纵着成叶的这种小爱好,相当配合的表演,每次都会在成叶转身跑掉的时候迈步追出去,最后还加上了台词。
次数多了,周围的居民也都包容乐呵。
把他们当作平淡生活中不那么平淡的波澜调味。
偶尔交谈中,还有群众争执明天的成叶会走哪条小路,会从哪里冒出来给人一个惊喜。
赵昌听着叙述,笑意上涌。
鱼觉得有点难绷,他开始为几年后的成叶感到尴尬。
想当初,鱼也有过这种时期,过去的黑历史他现在提都不想提。
“请问叶的家在哪里?我从未见过这样特别的人,我想和他认识一番。”
赵昌很想和好心的中二少年聊聊。
感觉这个人会很好玩。
葭打量他一番,问:“您从长子县来吗?”
由于经常在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车里,但仍然免不了日晒,赵昌现在看上去没那么白嫩。
不过他衣着比较整洁,头也干净,梳得齐整,身边还紧跟着一個鱼。
在葭眼中,这大约是个有点地位,但不多的人。
长子县是上党郡的郡治,赵昌又一副外地口音。
葭就先往那猜。
赵昌顺势好奇反问:“您是怎么想到我的来处的?”
葭高兴地说:“我见您是生面孔,但又能说些听得懂的话,想来从前应该离这不远,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赵昌笑着不做直接应答,说:“我也没想到在这里交流会没什么阻碍。
出门在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善良有趣的人,叶也是如此吗?”
葭被夸得笑容更灿烂了,道:“叶啊,他不太喜欢说话,但他是个很可靠的孩子,做事非常认真。”
葭先提醒道:“如果您想与他多一些交谈,或许会是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