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形同被软禁在深宫里。
平日接触到的人,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
永安侯进后宫不那么方便,和永安侯夫人打交道的机会着实不少。
也因此,她很清楚永安侯夫人面甜心苦口蜜腹剑。
为了女儿的安危,她不能相逼太紧。
不过,有她在,谁都休想伤害锦容一星半点。
“本宫病了十几年,”
裴皇后忽地淡淡张口“早就该撒手西去了。
现在强撑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罢了。”
“谁敢动本宫最在意的人,本宫豁出这条命,也断然饶不了她”
永安侯夫人“”
温软无用如废物的裴皇后,此时绝不能死。
永安侯府将程锦容紧紧攥在手心,拿捏住了裴皇后的命脉。
可永安侯府的命脉同样寄在裴皇后的身上。
裴皇后万万死不得
永安侯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娘娘放心。
侯爷和我,早将锦容视若己出。
有我们在,谁也不会令锦容受半分委屈。”
“对了,我还有件要紧事告诉娘娘。”
裴皇后对永安侯夫人口中的要紧事半点不感兴趣,一脸漠然。
宣和帝偏大皇子,早已传遍宫中内外。
立储之事,宣和帝心意未明,一众文臣武将私下揣摩圣意,却无人在朝堂上提及立储二字。
永安侯早已蠢蠢欲动,有些按捺不住了。
永安侯夫人这两年,明里暗里也提过几回。
只差没明着催促裴皇后了。
想来,永安侯夫人又要提立储之事了。
这一回,裴皇后却料错了。
永安侯夫人笑吟吟地张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锦容生得清艳貌美,性情温柔和顺,和阿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皆有情意。
往日锦容年少,我不便张口。”
“今日锦容及笄,已算长大成人,也到了论嫁之龄了。”
“侯爷几日前就写信提亲,命人送去边关了。
等程妹夫回信到了裴家,我和侯爷就正式去程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