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应该是在酒店里,白楚纤还没卸妆,穿着白色纱裙,看着年轻漂亮。
纪向晚叫了她一声,就没再开口。
白楚纤旁边应该是镜子,她正把编起来的头发一点点拆开,看也没看等她说话的纪向晚。
纪向晚也不急,这种态度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在生他的气。
两边就这样沉默着,纪向晚把练习册摊开低着头做题。
白楚纤突然敲了一下桌子,声音都是愠怒:“阿晚,我以为你一直都很听话,现在从哪沾了一身的刺,跟妈妈打个电话也这么爱答不理的吗?”
纪向晚抬头看她,语气很平静:“我在等您说话呢。”
白楚纤把头发都散开了,正在一点点地梳开打结的地方,说:“你们学校的主任跟我说了你的事情,阿晚,你应该没有随便跟男孩子谈恋爱吧,”
纪向晚言简意赅:“没有。”
白楚纤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我想也是,但是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纪向晚就知道她要问这个,怕自己说话又招她发火,就沉默着没吭声。
白楚纤见他不说话,又问:“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纪向晚说:“抽烟了。”
白楚纤那边门响了,她扭头说:“回来了?你来和儿子说话吧,妈妈说话不顶用了,都不理人的。”
纪谦什么也没问,说:“我起先就说了,陈姨只能照顾他吃饭,别的管不了,不然辞了给他请个好一点的。”
纪向晚急了,没听见白楚纤说话,就知道她是在考虑这件事了,忙说:“这跟陈姨有什么关系,说我就说我,扯别人干什么!”
白楚纤叹气:“你看看他,脾气怎么这么大,孩子真是大了。”
纪谦皱眉看向屏幕,沉着脸训他:“你妈妈不是担心你能给你打这电话,怎么狼心狗肺的,你觉得你抽烟光荣了是吗?不管你你要埋怨我们不管你,管你你又嫌烦,小小年纪这么难伺候。”
纪向晚把书页都捏皱了,半晌才低头:“以后不会了。”
白楚纤又说:“什么不会了?抽烟还是顶嘴?”
纪向晚一个十几岁男孩子的自尊心被他们捏的粉碎,但他还是低头说:“都不会了。”
他们的话题终于从辞退陈姨的话题上转开了,纪向晚只觉得脑袋发懵,上次搬了半天的体育器材都没让他眼前发黑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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