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来了,咳咳咳,暖风来了,咳咳咳。
本来只是个感冒的并症,但却逐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疾病了呢,真让人感动。
“一点也不能吃?”
熊午的健康状况不负熊氏之称,壮得跟個熊一样,天天大吃大喝,他第一次遇见忌口得这么严重的情况,甚惊,“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这真是糟了!
难道继文信侯之后,我又要失去一友人了吗?这样一看,确实面色不如以前有生气了……
熊午顿时甚是忧郁。
莫非“文”
字有什么诅咒吗?
昌文君听到这过于直白的关怀,脸色变成阴转多云。
你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啊!
除了会气人,你还会干什么东西?!
他勉强笑,忍住胸腔翻滚的咳意:“只是会偶尔咳嗽,吃冷的不利于痊愈。”
熊午自认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昌文君的强颜欢笑,便更认定这人或许真的是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隐瞒真相罢了。
他满心复杂,心生悲戚,本想与人说点掏心窝子的话,缓解一下心情,谁知道又得到一噩耗。
“……我知道了。”
熊午沉重地说。
他缓缓站起来,道:“既然你身体不便,那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昌文君:???
你到底为什么来,又是为什么走?难不成就是为了来气我一下吗?啊?
熊午铁了心要告辞。
昌文君当然懒得拦,他觉得自己是没法看透一个石头脑袋在想什么的,只要熊午不疯,他就不管了。
他本来想自己去送送,却硬是被熊午拦下,最后是贴身侍从送客。
熊午机灵得很,在走出门外后问侍从:“你们府君……身体到底怎么样?”
侍从跟着昌文君许多年,非常了解府君的想法,他知道府君的身体就是在那天与昌平君聊过之后开始坏的。
这用脚猜都能猜出来是咋回事,所以不能指望他对昌平君有啥好脸色。
他不做表情,声音有点硬邦邦的,说:“府君身体如何,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您好好反思一下啊!
干什么天天气我们府君!
熊午听了,仔细一品,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