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回来住,咱们夫妻一体,院子里花销也需要钱。
你每个月出五块银元。”
颜心说。
姜寺峤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哪有钱?”
他冷冷说。
皇帝退位前,姜家的少爷们都在念书,姜寺峤也不例外。
朝廷突然没了,这些少爷们无所事事,大少和二少开始跟着家里管事学做生意。
只姜寺峤,还念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清傲了一辈子,没赚过一文钱。
前世颜心早早怀孕。
为了儿子,她必须留在姜家,就得养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丈夫。
“账房上不是每个月给你十块银元吗?”
颜心说。
眼前,姜家还没有落魄,账上有钱给诸位少爷们的。
姜寺峤的脸色气得青:“你也知道,账上一个月只给十块银元,这够什么用?”
他也需要交际。
偶然出门喝喝酒,点歌伎唱曲儿。
十块银元,够普通人家好几口人一个月的口粮,却不够姜寺峤出去喝一顿酒。
他已经很拮据了,颜心居然还要走一半的钱。
这不是要钱,这是要他的命!
“可我也要生活。”
颜心道,“你是丈夫,你不养活我,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陪嫁?”
姜寺峤肆无忌惮说。
女人的陪嫁,是傍身、是财产,将来传给自己女儿的,不是用来补贴生活的。
姜寺峤自负“富家公子”
,却说得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颜心认真同他说:“我的陪嫁很少,就十亩水田、一间药铺。
田里的租子,秋天才能去收;药铺一直亏损,账面上拿不出钱给我,掌柜还问我要钱进货。”
除非卖了田又卖了药铺,否则她哪有钱?
姜寺峤就毫不在意说:“你把药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