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是。
天命赠送了她特殊的权利,但也附带了代价。”
温念并不打算让年轻的自己活得太久,走得太远。
她充分了解自己,因此安排好了剧情和最终结局。
在对自己狠这方面,即使是她的敌人和对头,都甘拜下风。
司尘并不意外地点头,问出第二个问题:“该去哪里寻医治之法?”
答案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反问——“先生何不问问自己的病人呢?”
司尘看向温念。
她也回以一句耐人寻味的问句:“先生为何从不考虑替我续命呢?”
他垂眸:“这是没有办法时的办法。”
他从前并不觉得这和其他的医治方案有何不同,却从未考虑过用在她身上。
但若真是天要人死,他便强留。
温念:“啊……我还以为先生您怜我一片赤忱心肠,不肯叫我也变作恶鬼。”
结果过去了这么久,他依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错。
她依然改变不了他。
所以果然还是应该带着他一起死。
司尘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说:“你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
那些人是因为无法从他这里获得新的生机,才将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如果她介意的话,他可以一直将生机赠给她。
“这样啊,真好。”
假的也无所谓,因为她的病,要他的命才能治好。
谢春秋将面和心各异的两位客人送走,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里间。
等在里间的青年为他斟茶,他捧着茶高兴地说:“有你这样的徒弟,果真是我一生之幸。”
虽然是出现在未来的徒弟,但不妨碍他喜欢温清君。
但凡温念有他这个小徒弟一半慈悲心肠,他都不会忧心到这个份上。
不是说他觉得温念会为祸苍生,而是这人过于自我,不在乎后果,又将某个人看得太重,如今更是做出这些不务正业的举动,容易出事。
作为天道,应公正客观,悲悯中正。
温念和这八个字一点边都不搭。
“弟子此行,是有一封信要交还于您。”
温清君将自己从血玉树中得到的信去取,递给谢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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