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玉郎,或者说,楼晏清本来的脸其实有五分相似,但气质不同,就把五分削减成了三分甚至是不像。
“夫人可以问丘老爷,他看玉郎的脸,是否与我相同。”
丘以南颤颤巍巍地点头:“世上没有比公子更出色的男子了。”
温念摇头:“世上的人多眼瞎。”
玉郎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递给她。
好巧不巧的,丘令白把没什么人关心的舞跳完了,端着自己没撒一滴的酒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比自己的叔父要镇定太多,似乎并不畏惧温念的正牌夫君就在现场的事情。
对面前的两盏酒,温念思索片刻,接过玉郎的酒跟丘令白碰杯。
丘令白笑了笑,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
对他而言,为喜欢的人舞过剑,和对方喝过酒,就很好了。
他的好友将彻底醉过去的他扶住,礼貌地说了告退的话,拖着他走了。
灵云公子:“娘子果然是喜欢年纪小些的。”
温念怼他:“这里就没有比我年纪大的。”
除了谢春秋,连一个能活过一千岁的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倦怠,放下手里的酒杯,独自走了出去。
她望着天想:最近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一时没想通的她决定先用一道雷劈死抛弃琵琶女的负心汉,然后去找自己的存档……啊不,同伙。
丘府。
灵云公子和善地跟丘以南谈了会儿生意,然后不计前嫌地和玉郎面对而坐。
玉郎:“我托您查的事情,看来已经有眉目了。”
灵云公子拿出一把新的扇子,放在手中端详片刻,又觉得不如先前那把,兴趣缺缺地收起来。
“有了。”
他将从岚国遗民、天宫人士,泽城以及桃花村人手里收集来的情报,递给玉郎,“她之前都是顶替别人的身份活动的,但似乎并不在意别人认出自己,现在更是用了自己的身份。
我猜测,她其实是五百年前的人。”
五百年前,苍灵界度过了八十一个没有日月的日子。
死了很多人。
活下来的人也发现自己无法记起过去发生的事情,也找不到任何记录。
尽管无法言明,但大多数人都知道,天道抹去了什么,并且陷入混乱之中。
玉郎并不关心这些事,他仔细地看了情报,发现温念对两个前夫都挺狠的,郁结的心情舒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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