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开一条缝,砚卿瞧见眼前人的玄色衣襟。
“你醒了?”
宁函低下头问。
砚卿把自己从宁函怀里扒拉出来,问:“怎么回事?”
“你做噩梦了,”
宁函轻轻笑道,“嘴里喊着害怕。”
“哦,是吗。”
砚卿不自然地垂下眼睛,他对自己昨晚的梦没有印象,也许是梦见了哪个世界遇见的人。
宁函说:“你不信?”
“不是。”
只是他许久不曾做过梦了,猛然被人说他做噩梦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兀自思考着原因,砚卿下床洗漱换衣,做早饭给自己吃。
搁下餐具,砚卿抬眼看向对面心不在焉的宁函,说:“今天去花繁海。”
“嗯。”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嗯?”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砚卿严肃地问道。
“没做什么。”
“你没感觉到自身的变化吗?”
砚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说:“多了些不属于你的气息。”
宁函一惊,看到那只丑猫对他耀武扬威,顿时就明白他被出卖了。
“过来。”
砚卿说。
宁函乖巧地站到砚卿身边低头认错。
伸出一只手挨到宁函的手臂,砚卿说:“别再这样做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来就好。
并非我不领情,只是你以伤害自己为代价,不值得。”
“那你消磨自己的寿命就值得?”
宁函反问他。
能量输送到宁函体内,供其完全吸收掉碎片,眼见着宁函身体凝实了几分,砚卿答:“值得啊。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你考虑过我吗?”
砚卿答:“考虑过。”
“你喜欢我吗?”
砚卿怔了怔,答道:“喜欢。”
宁函微笑着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