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自己的力量,从地狱里爬了起来,才有了今天。
可今天的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段文秀早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只是我只是,想,他过得好不好”
宁缈挑眉,语气平平地“哦”
了一声,“他要是过得不好呢,你能帮他吗”
段文秀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一个能字。
“所以别在这儿感动自己了,”
宁缈眼神凉薄,“你有丈夫有儿女,过得好好儿的,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过问他的死活,现在又来装什么关心一把年纪了,可别把自己感动坏了。”
段文秀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掉眼泪。
宁缈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萧行言对母亲残余的印象,是她很柔弱,总是在哭。
真的很能哭啊
正当这个时候,宁缈的手机“叮”
的响了一声。
大脸狗在做什么
宁缈掀眼皮瞥了眼哭个没完的段文秀。
他要是见这幕,会不会觉得她在欺负他妈
今天这场会面,她没想瞒着萧行言,再说也瞒不住,他随便问下司机,很容易就会知道了。
大脸猫在扎你妈的心
对话框顶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停留了很久,像是萧行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么坦白的一句。
半晌才有新的对话泡泡跳出来。
大脸狗乍一眼还以为你在骂人。
宁缈重新了一眼刚才那条,差点扑哧笑了出来。
大脸猫本仙女用语一向文明ok
大脸狗哦,那昨晚骂我禽兽混蛋败类的是谁
宁缈“”
大脸猫陈述事实能叫骂么
大脸狗事实与否,晚上再跟你深入探讨。
宁缈的目光停留在“深入”
两个字上,总觉得这狗男人又开车了。
话说他对于她在扎他妈的心非骂人,就一点意见都不打算发表是没意见,还是有意见但是不说
段文秀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下来。
包间里就两个人,她一个人哭,另一个不理会也不劝慰,甚至抱着手机,眼角眉梢都是娇羞明艳的笑意。
满室似乎都是自己吸鼻子的声音,段文秀颇觉尴尬,拿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我我待会儿还要去接小庆,”
她抬眼了宁缈一眼,“小庆是阿言的弟弟”
宁缈从手机上抬起头,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瞟着段文秀,“你该不会以为,你的儿女有资格认大哥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文秀讷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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