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噘着嘴,贴上张茂茂轻轻吐纳的小嘴儿。
摩挲,舔舐,进犯城池,扬戈起舞,夺甜掠蜜。
不知是偷窃的刺激,还是尝鲜的激动,移出唇舌的时候,庄秦盛的一颗狼心亢奋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干渴燥热更不必说。
下面的小弟弟耀武扬威的撑起旗杆,煽动他一不做二不休,将打劫进行到底。
可,贼眼在张茂茂不改熟睡的脸上搜寻一圈,还是决定就此打住。
他还有点零星的人性和骄傲,渴望的是张茂茂全身心的配合,并非他一人自娱自乐式的偷偷摸摸。
摸摸张茂茂被他吮吸得嫣红的唇瓣,狠下狼心下楼做伙夫。
脚步声终至听不见,张茂茂缓缓睁开眼,长睫翕动,舔舔嘴,咂么咂么滋味,翻身又睡。
爹妈在场,张越越不好狂躁症发作,揭批发小儿的险恶用心,只阴沉沉拿责备的目光扫射在场除张茂茂外的所有人。
张爸张妈隐瞒儿子具体归期出于恶作剧心理,想让儿子下班打开家门见到父母的笑脸惊喜,完全想不到会引发长子不快,更意识不到长子的敌意完全针对一起长大、熟稔程度可以算得上这个家另一成员的庄秦盛,更更不晓得这份敌意源自对他们小儿子的保护。
相当丰盛的一顿合家团圆的晚餐吃得格外堵心,碗筷还没收拾完,张越越就以菜馆生意为由将庄秦盛推出家门。
“老实交代,有没有趁我爸妈不注意对茂茂不轨?”
一条大色狼在他家泡了一天,若说没趁机干坏事,打死他都不信。
“有没有咋地?你还想只手遮天啊!”
确实做了贼,但庄秦盛丁点儿不心虚,挺高胸脯,气焰不比张越越低迷。
“你们家天我不管,我就管我们家头顶这片。”
“张叔阿姨可一直当我是一家。
而且,我坚信,只要努力咱们就会成为一家。
到时,我还得尊你声大哥。”
“庄秦盛,我最后正告你一次,不许搞我弟弟。”
“别说搞这么难听,追。”
“少贫蛋。
再不罢手,我真跟你翻脸。”
“我俩亲过了。
我说,我亲过茂茂了,亲嘴儿,吃舌头,咋地吧?!”
庄秦盛脸儿一扬,斜睨张越越,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分明嫌张越越太文明没狠狠抽他。
张越越低咒一声,一把拽住庄秦盛衣领,抡拳就要开打。
“哥,没冰棍了,饮料也全让庄哥喝了。”
大门突然开了,张茂茂冒出头超过道上的俩人喊。
“什么叫全让我喝了?你没喝?中午我说没说你,少喝饮料,多吃饭?你听吗?就知道拿小白眼飞我,你就是一不知好歹的小白眼狼。
没良心的程度直逼你哥。
哦,从早到晚,伺候你们家两顿饭,别说一句好话,一个好脸都没有,这会儿还要打我?天底下还有没有好人走道的地方?你俩不讲理,张叔阿姨讲理,问问他们,有你俩这样的吗?
张叔!
阿姨!
张越越打人……唔……别拿爪子堵我嘴,我怕你有脚气。”
“你敢让我爸妈听见一个试试?!”
“什么敢不敢?迟早得知道。”
“你耍什么赖皮?茂茂压根儿就对你没那意思,他当你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