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一红三代,权财庇佑,忌惮过谁?不过,谁又想得到,你们家光辉的革命传统传到你身上倒成了溜门撬锁的本事。
是不是该拍手叫好,赞你发展手工艺光宗耀祖?”
“啧啧,嘴皮子练得够利索,真不枉你青衣改行唱大鼓。”
“我唱戏或是唱大鼓与你何干?你一将门虎子找我这下九流的戏子作甚?莫不是又闲极无聊,想耍弄个把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取乐?对不起,小的我福薄命贱,没那个本事伺候,您还是另觅目标,省得误了您的雅兴。”
“福薄命贱?我看是水性杨花吧?怎么不请新姘头上来,反要他在楼下等?带上来给我认识一下嘛,也好让我这旧爱给那位新欢传授几招驾驭你的手段,先进帮助后进,交流经验嘛。”
“旧爱?你?我八字儿轻,受不了您如此抬举,折寿。”
“我看你是骨头轻,见了男的就忍不住发骚。”
“所以请您赶紧圆润地离开,免得沾一身骚味儿,又要怪我玷污你这红色的根苗革命的火种。”
“可我就好你这一口儿,就爱看你个小骚货为我要死要活。”
“可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不想再跟你扯上半毛钱关系。
出去!
别妨碍我收拾东西,师哥还在楼下等我搬去他那儿住。”
“婊子无义戏子无情,说得一点不错。
当初不知道谁,为我一句玩笑就寻死觅活,抄家伙要跟我同归于尽。
结果转脸儿就消失不见,跟我玩人间蒸发,再遇见已然投入别人怀抱。
容我问一句,你打算跟你这位师哥维持多久?是不是过完瘾又要来个销声匿迹?你他妈的这些年,用这样的手段玩过多少人?!”
“你不是问一句,而是问了三句。
不过,哪句我都不想回答。”
“你不想?小亚,八成你经历太多人,所以忘了,你我之间主动权从来都在我手里。”
“是吗?我认为,既然是我先离开,那么主动权就该在我手里,是我甩了你。
另外,我叫苏畅。
刚才说得天花乱坠,好像咱俩过去多亲密,可你连我名字都记错,真是讽刺。”
“对,你改了名字,换了行当,离开家,可还是不够狠绝。
你该顺便把自己整得面目全非亲生爹妈都认不出,或许才能彻底躲开我。”
“谢谢你提醒,明儿我就去整容。
免得再被甩掉的对象纠缠。”
说话间,苏畅手机响了。
是关小流见他久久不下去,担心询问。
苏畅好声好气,温温柔柔安抚关小流再多等会儿,他零七八碎东西多收拾得细致。
好不容易安抚下关小流,转过身来再看,男人已没了方才的狂狷跋扈,俊朗性感略显邪魅的脸上隐隐现出软弱哀伤。
“你家失火,全家下落不明,你不知道我找你们找得多心焦。
找到你父母,他们说你死了,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调查出是我家害了你,你不知道我想灭了全家再自杀。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要杀要刮随便都好,你不该骗我说你死了!
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