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用,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迟卫抱头,痛苦自责。
“不,阿卫,你真好。
我之前还怪你,骂你,我……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度过这一关。
我不要一味藏在你身后,受你保护,我要帮你。”
夫妻二人双手握在一起,坚定得像是自信能如此牵手度过这一生。
朱小小不愿迟卫再回到男小三儿身边,迟卫安慰她,做戏要做足。
朱小小想了想,恋恋不舍的放了迟卫。
迟卫回到苏畅这里,瘫坐在沙发上半晌不动。
戏做得确实够足,他的头现在还在晕疼,手肘也疼,尽管不到骨折的程度,似乎也不仅仅是擦伤这么简单。
他不脆弱,可伤病的时候,也想要有人关心,尤其是来自心之所系的关心。
可他的小亚根本不愿理他,不在乎他什么时候回来,到底会不会回来。
或许,反倒希望他一辈子别再回来。
别人金屋里的阿娇都是千娇百媚,或热情或温柔,勾着缠着要把正室比下去踢下堂。
他倒好,名正言顺的妻子娇媚温存,柔情蜜意,对他百般依恋万般钟情。
没沾过阳春水的一双嫩手,心甘情愿为他下厨烹煮爱吃的食物,为他按摩搓澡,甚至洗脚。
而他却将妻子的好全盘漠视,一心一意执着于唯一的恋人,为其发疯为其发狂,为其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
偏执?太好听了,其实就是犯贱。
话说回来,人生在世,谁不是犯贱?哪个没犯过贱?喜欢自己的不要,撒癔症的非跟不要自己的人死磕。
磕得头破血流,才发觉跟对方一点不适合。
再想吃回头草,不是干枯了烧光了,就是让别的懂得惜福的好马吃完了。
落个竹篮打水,鸡飞蛋打。
他从没想过和小亚究竟适不适合,来不及想,也没精力想,全部的念头就是爱小亚要小亚。
过去到现在,没有任何迟疑与改变。
长情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爱小亚哪里呢?
真可笑,谁会给爱注释上理由?找了诸多理由,爱还是爱吗?恐怕不会那么纯粹了吧?
世上的事,包括人心,想得太多,往往就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