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他没脾气?
那是他看他小不懂事,不跟他计较。
那是他念在骑了他一宿,把他祸害得够呛,良心泛滥,刻意忍让。
他一纯爷们,年轻气盛正当年,动口动手怕过谁?一打张茂茂捆成捆,都不够给他陪练。
竟敢不承认?
竟敢耍他玩?
玩就玩,谁怕谁,看谁玩得过谁!
玩出天,也是被他压被他骑,嚣张个毛?得意个屁!
拿出本事,狠狠亲,狠狠啃,快把张茂茂舌头吸进肚还不嫌解恨。
抹抹嘴,恶意地说,恶意地笑,丢下晕眩错愕,双眼迷蒙泛水光的张茂茂大摇大摆返家去。
张茂茂的眼光从涣散到清明也就在关小流转身的一瞬,目送关小流在视线里消失,满心郁闷不服。
从来都是他耍弄关小流,几时轮到关小流爬上他头顶耀武扬威?
比他接吻经验丰富,技法老练了不起?不算被灌药的那一夜,他还是个在室男,跟关小流那种n多女人甩掉过无数次的久经考验根本没有可比性。
既便如此,每次他主动,关小流还不都神魂颠倒、陶醉痴迷?说明他资质过人,前途无限。
欺老不欺少,年轻就是资本,年轻没有失败,等他熟能生巧,倒要看看关小流如何招架!
大老爷们猫起来偷听别人说话,要脸吗?气死活该!
更不要脸的是,居然真的认为他喜欢他?就凭他爱管闲事,爱把责任揽上身,满口仁义道德假装正义?呸!
吃货一个!
他眼光才没这么差。
他就是闹着玩,就是耍他,怎样?
有种把他迷得颠三倒四,也耍他啊!
喜欢?笑话!
疯过那一场之后,苏畅看上去好了很多,在关小流的建议和陪伴下,可以到室外放放风。
只是,话很少,笑不见,总是魂不守舍。
伤心的治愈一如伤口的愈合,不可能一蹴而就转眼复原,苏畅的状态有所进步,关小流已是欣慰非常,益发愿意带苏畅出外放风,希望暖热的阳光暖热的风,能一点点暖热苏畅的心;希望草青花艳,能一点点驱走贫乏压抑的阴暗。
热切的期许之下,出事了。
不知哪里蹿出一个女人,举着玻璃瓶,照苏畅头脸狠泼。
无色透明的液体,来得这样突然,这样令人措手不及。
“不要脸的贱货,毁了我的一切,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