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张茂茂小脸儿涨通红,好似火烧云。
“要不是我把你那个了……害得你不能那个……你当我乐意管你的闲事?”
“你把我哪个?害我不能哪个?你也忒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吧?你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影响不到我分毫!”
“茂茂,你就别硬撑,也别替他瞒了,他欺负你,我们都知道了。”
庄秦盛忍不住插嘴,手指关小流,仍是要把他敲碎了的狠样。
“你们知道什么?”
张茂茂是真模糊,也真想逃避现实了。
“茂茂,你跟你哥都大了,我们当老家儿的管不了了,只要你们高兴,没病没灾,爱干嘛就干嘛吧!”
张妈妈深吸口气,抹下一捧眼泪,心呀,快疼碎了。
“茂茂,哥早就看出你喜欢关小流,事到如今,就承认吧,不用因为自己的缺陷而自卑。
那个能治,国内治不好,咱就去国外治,不怕。”
“唉……养儿防老,防个屁!
个顶个糟心,都是讨债鬼!”
一人一句,把张茂茂堵得张口结舌,脸上的红色越发艳丽,似乎要穿透薄薄的面皮殷出血来。
“关小流,你个害人精,你要负责,是吧?我就看看你怎么负责,不负责还不行了!”
嘶嘶低吼,眼光,淬满了恼恨,比蛇还毒。
谁先喜欢谁就输
关小流觉得自己跟不上骤变的形势,有些后悔了。
他原想得是,精神上开解,肉体上陪张茂茂寻医问药,没有奉献肉体,上床实践这一项啊!
看张茂茂跃跃欲试,咄咄逼人的样子,分明不给他后路嘛!
懒东西是憋坏了吧?怎么可以这样逼良成奸呢?
“不行,咱不能这样,你误会我了……张茂茂同志,我知道你憋坏了,但咱们不能因此丧失原则,饥不择食,不能因此破坏安定团结……咱、咱要和谐……要、要……哎、哎呦……”
张茂茂摩拳擦掌步步紧逼,活似要祸害良家妇女的色狼无赖。
关小流哆哆嗦嗦仓惶后退,好比贞操遭遇恐怖威胁的小媳妇。
关小流这小媳妇不知是真不从还是假不愿,后退躲闪,硬是让他变成自寻死路。
脚跟碰柜脚,脚尖踩脚跟,光辉璀璨来个仰八叉,自己将上半身送入卧房。
上半身进去了,下半身就好办了。
张茂茂不辞辛劳,抓住关小流脚踝使劲儿一绉,身子向前跟进,脚丫子一勾,门关上基本就算落听。
“张茂茂同志,咱不能这样,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只会加重你的病情。
你看哈,咱们心平气和,把彼此当成知己的聊聊天,说说心里话,怎么样?”
“说负责不负责,你是不是爷们儿?”
“我就是对你负责才……诶?!
你脱衣服干吗?别脱衣服啊,快、快穿上,大冷天的着凉感冒!”
这可怎么好?堂堂一个懒货,脱衣服咋这么快?三下五除二,他都没看清楚,就光了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