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二公主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安阳的额头,“那些都是外臣的事,他们食君俸禄就要替君分忧,哪有遇到困难就来找公主的。
若开了此例,让父皇母后怎么想?”
安阳一听,果然有些着急,她压根就没想这么多,纯当做是帮朋友一个忙。
立刻道:“不是白庆之来找我去的!
就是那天从慕王妃哪儿回来,遇到了东宫司议郎,就聊了几句。”
也许安阳天生具有搞阴谋的基因,只是后天埋没罢了。
许久以后,当简宁知道安阳今天的这句话,依旧很佩服。
第一,她第一时间在二公主这个凶残的女人面前撇清了自己与白美人的关系。
第二,她介绍自己的时候用的是官名而非人名,这说明她是站在东宫政治立场去做的件事,与白庆之与简宁,都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二公主笑了笑:“瞧把你紧张的,我也是那么一说,你以后注意些就行了。”
摇摇团扇,轻松道,“后日马球赛后,母后会宴请女眷。
我这儿新得了些首饰,刚巧里面有几对镯子特别衬你,就带来了。”
>宫女端上木盘,安阳看了一眼,一对红玉镯子,两对白玉镯子,的确都是上品。
不由问:“这是……”
“什么这是那是,姐姐送妹妹首饰还不行么。”
“那我就收下啦。”
安阳知道她亲二姐的小算盘,还不是想通过她多打听一下白庆之的消息。
作为回报,安阳很够意思地将白庆之最近的作息时间表卖给了她二姐。
二公主心满意足的离去,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安阳给的是白庆之最近在鸿胪寺帮忙的作息时间表,而鸿胪寺的差事在她的介入下已经告一段落,白庆之自然也就回到东宫继续当差。
白庆之,皇室公主之间的大杀器。
还是让自己二姐离他远点好,安阳如是想着。
两日后的马球赛,太子与齐王并没有上场,而场上的人也不是单纯的齐王人马或太子人马,简单来说就是一场大混战,各种势力都有一点。
安阳看的津津有味,比赛结束依旧意犹未尽。
离开前,碰巧遇到了白庆之。
白庆之今天没有上场,勤勤恳恳的做着后勤工作。
对此,简宁也好,太子也好,都表示很欣慰。
白庆之照例上前打了招呼,并道:“今日简宁可是一骑当先啊。”
安阳点头:“的确不错,他竟然一个人绕开了对方四个人。”
真的很难将他在赛场的风采与平日那把懒骨头联系起来啊。
白庆之微哂:“公主你可知,就在五年前,简宁却是与微臣一样,骑个马跑两步就会喘上了。”
“诶?!”
安阳吃惊了,“那他……”
白庆之如老神棍般缓慢而神秘地说道:“公主还记得上次马球赛前,微臣曾说自己有个师父?”
安阳记性不错,当即想了起来,笑道:“记得,那时简宁还说若是你师父在怕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这倒不假,不过微臣师父看到简宁肯定又会笑着活过来。
毕竟当初他不仅教了微臣,也教了他。”
“哦?”
安阳顿时对这位神奇的人物产生了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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