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马先生突然放下筷子:“叶同志,你认为,总理过世会对当前政局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叶伍一怔,筷子上的丸子一下落在了碟子里,溅起的酱汁沾到了他的胸前,他都一无所感。
抬起头看向马德明,马德明也是一派清澈地回视他,好一会儿,叶伍才微微笑道:“马先生怎么认为?”
马德明没理叶伍的失态,直接拈起一块豆皮吃了起来,咽下去才轻轻叹了口气,开口,只说了一句话:“主席还在。”
此言一出,叶伍差点把桌子掀了。
这句话的隐晦意味足以让这位神色清淡的马先生死一百次了。
叶伍冷静下来,却立刻明白了马德明的意思,只要主席“以大乱求大治”
的意愿不变,一时半会儿,很难有什么改变。
这么一想,再想想自己首长现在的处境,叶伍蓦然沮丧起来,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没希望了?”
“有。”
马德明的这一夜从这时才算真正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程希同学就是个局外人。
她还是太小了,而且是个女孩子,想在这种事上立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匆匆忙忙的七六年
叶伍当晚就匆匆离开了,走的时候三小偎在一起睡得正香。
年,很快过去。
程希再次陷入背棋谱,学长笛,天天忙不完的境地中。
只是与二小关系不错之后,经常性就腾出时间来与他们一起玩。
偶尔还要陪大孩子林强玩。
因为解信诚自节后突然忙了起来。
每晚,在庄园里,解信诚都会不隐瞒地对程希说自己在忙的事。
其实说他忙,不如说,他现在是忙着跟在马德明先生旁边学习实战。
以前都是理论教学,现在终于要应用了。
这让解信诚紧张又兴奋,脑子天天满负荷运转,几乎吃不下饭,只能在兜里揣点程希做的牛肉干,随时可以补充点能量。
程希重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奇妙的感觉。
这种窥见历史隐闻的古怪感觉。
她之前虽然知道大趋势,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那些个事件的背后有多少推手在角力,程希甚至从未想过。
可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就在自己身边发生,而出谋划策的正是那个没事总爱摸着她头说一声“乖”
的小老头!
这感觉……很诡异。
随着时间的推移,政局的冲突越来越明显。
年前才上位的新总理,在主席的支持下,开始了大张旗鼓的“批邓”
运动。
三月初,主席现任夫人更是私自召开大会批邓。
谁料到,这个举动拍到了马腿上,主席亲自指示,某同志干涉大多了。
听到这一段时,解信诚大笑,程希却在心里诡异地一抖。
权力是毒,连枕边人都无法信任。
当然,现在的这个例子中的枕边人也不值得信任。
只是这种与敌人共眠的举动,实在让程希想唏嘘两声。
到了三月下旬,解信诚跟在屁股后面奔波了近两个月的事情终于开始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