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最后好像承受不住似的她扑到金老爷的面前,哭的伤心欲绝,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嘤嘤嘤,老爷啊,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媳啊!
她真是目无尊长,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这样的儿媳,我受不起,我们金家也不能留啊!”
“嘤嘤嘤,老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她尚是新妇就敢如此作贱与我,我,我没脸见人,可怎么活啊?嘤嘤嘤,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嘤嘤嘤……”
柳姨娘这一番唱念做打,深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精髓,颇有些情深意切。
白芷这个旁边看戏的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她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活成这幅模样了呢?这让白芷都懒得计较她刚刚的无理之言了。
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值得同情。
“柳姨娘,可快别哭了!
你这样涕泗横流的样子真的很丑。”
一句话,柳姨娘哭声消失了。
她好像突然意识到她这样丑态毕露的和仙气飘飘的白芷站在一起,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
不怕别人比你美,就怕别你美的人还比你有气质,那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柳姨娘胡乱的挡住脸,又想哭了。
不过,就算柳姨娘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白芷也不会饶了她了。
“呵,柳姨娘你是不是忘啦,我白芷除了是金家的新媳妇之外,我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虽说郡主不敌公主尊贵,但我多少也算半个皇家的人。
七品官见了我也要行礼,你一个连平民都算不上的小妾,谁给你的勇气来对我大呼小叫!”
“今日你跑到墨轩去以狂悖之言辱骂我,实乃以下犯上,当以大不敬论处。
按律来讲,掌嘴,杖责你一样都不能逃过。
更何况,你今天不单单是对我不敬,你还暗示我金家中饱私囊,私藏贡品。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怎敢如此猖狂?”
“父亲,柳姨娘今日所受之最完全是她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尤。
还请父亲今后好好管教柳姨娘,免得她给金家惹出更大的祸事。”
金老爷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白芷和柳姨娘针锋相对,此时二人都在等他定夺,他仍旧沉默,神色肃穆。
这是金老爷从小女人堆里学会的保命绝技,沉默是金。
金老爷虽然一辈子都在和女人打交道,但他觉得他从来都不懂女人这种生物。
他本就被柳姨娘折腾的头痛,懒得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