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就要亲她,桑南溪伸手去挡,“叮当”
一声,镯子撞他扣子上了。
周聿白捉住她的手腕,仔细看那抹墨绿,眉梢一挑:“奶奶来过了?”
桑南溪:“嗯,给我送了镯子就走了,原本是想留奶奶吃晚饭的。”
“老太太最近的饮食有专人在调理。”
桑南溪点了点头,意思知道了。
雪糕开始融了,手指尖已经感受到粘稠的湿意,她要扯回手,周聿白却不放。
“周聿白,我的雪糕!”
她喊。
她难得才吃一个,浪费一点儿都是可惜。
他盯着她手上的玉镯,冷不丁说了一句:“这镯子,老太太祖上传下来的,正儿八经的帝王绿。”
他什么时候在意这些了?
可看他的表情……
桑南溪脑子里晃出个人影来,突然就明白了,屏住笑意,故意逗他:“是嘛,我瞧着跟之前陶阿姨送我的……”
“周聿白!”
这回她是真恼了,还剩半根雪糕,全进他肚子里了。
周聿白哪管这些,单手抱着她就往楼上走,桑南溪嚷嚷着要下来,屁股上挨了一掌。
桑南溪尖叫:“周聿白,你家暴,放我下来你!”
正走到楼梯上,半上不下的,他作势真要松手,桑南溪又怕站不稳摔下去,忙搂住了他的脖子。
“叮当”
一声,又撞扣子上了。
他哼了一声:“听听这声儿,比上次那劳什子镯子好听多了。”
这人肚量怎么这么小?
总之那晚她不但丢了雪糕,还赔上了自己,想起来屁股都火辣辣的疼,以至于那一阵桑南溪一听到镯子的声音都有些头皮紧。
那叫什么?ptsd?
她明白了,越是陈年的醋,吃起来越酸,酸掉牙那种!
八月的时候,她正在南城,筹备一个艺术展。
周聿白也忙,那段时间她大多是隔着屏幕见他的,要么是手机屏幕,要么是电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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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她走在梧桐大道下,跟周聿白打电话。
一接电话,周聿白喊她:“老婆。”
桑南溪一怔,他们俩虽然结婚了,但大多时候周聿白都还是只喊她“溪溪”
。
她也喊惯了他阿白,生气的时候喊周聿白,老公两个字大多是他在床上哄着她喊。
身边热闹的蝉鸣声与电话那端的静谧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有问题,但她没戳穿,甜甜地回:“老公,怎么啦?想我啦!”
周聿白说:“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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