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纸鸢插嘴。
朱雀挑了挑眉,抱臂站在刚栽好不久的树下:“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若是看不惯什么,打就是了,何必要费神思虑这么多。”
“你……”
纸鸢无语凝噎,“真是个莽夫!”
朱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闭了嘴,看向盛知春。
方才几人说话时,似乎廊下闪过一角身影,瞧那衣服的颜色,像是秋荷斋的女使。
盛知春盯着那个角落,忽而笑了起来。
这笑声来的奇怪,朱雀和纸鸢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她笑了半晌,用手中的帕子印去眼角渗出的泪珠:“原来如此。”
“什么?”
纸鸢不解。
盛知春冷下脸来:“咱们这个院子,漏的像筛子一样,若是盯得紧了,怕是有人不好下手啊。”
“姑,姑娘,您在说什么啊?”
纸鸢扭头看了朱雀一眼,愈担忧地看向盛知春。
朱雀倒是眼睛亮起来:“六姑娘放心,如今这样,便是怕他们不下手。
只不过,您整日待在这院子里面,就算是想下手,也没什么机会。”
盛知春微笑颔:“你说的很对。”
她站起身来,朝着屋里走去:“告了这些时日的假,怕是郡主该等急了。
不若明日便去学堂,同郡主告罪罢!”
她钻进卧房,朱雀也转身离开院子,只剩下纸鸢一人一头雾水地愣在原地。
当日夜里,侯府便差人送上了郡主的拜帖,称近日盛六姑娘抱恙告假,郡主甚是想念,问盛六姑娘何日痊愈,好早日前去学堂。
盛瓴拿到拜帖自是喜笑颜开,确信自家六丫头攀上了侯府的高枝儿。
方大娘子面露不屑,只当顾家定了盛知春做妾。
她将此事告知盛璃月,称侯府正妻的位置定然是许给她的,盛璃月这才放下心来。
唯有盛元柳,将自己房内的一应不值钱的器物砸了个干净,听说是生了一肚子气,还打骂了两个女使。
这些暂且按下不提,盛知春只一门心思安置,只待养足了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场风波。
是夜,待到盛知春歇下,纸鸢也回到院中的下人所里安置,朱雀悄悄溜出了房间,两下翻过院墙,飞身跃上屋顶。
没多久,她从一处房顶跳进院中,院内梨花清香扑鼻,在月光照耀下泛着银光,正是侯府那处建做学堂的小院。
屋内亮着一盏灯,映出屋里人模糊的身影。
朱雀上前一步,立在廊下低声道:“小侯爷。”
屋门被打开,诸辛从里面走出来,随后便是顾景琰。
“如何?”
他拢了拢身上的鹤氅,仰头看着空中月色。
朱雀单膝跪地,一双眼睛垂下来,开口回答:“回小侯爷,盛府中似乎有人要对六姑娘下手,瞧着似乎是盛家二姑娘。”
“她?”
顾景琰冷哼一声,“又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朱雀挑眉,不置可否。
顾景琰沉吟片刻,揪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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