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另有缘由?”
不确定…那就,再看看吧。
他摇了摇头,走回后衙,只当今日没来过。
……
……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
赵都安偶尔与秦俅厮混,目的也是为了麻痹暗中可能窥伺他的人。
纨绔人设不能崩,要维持。
如此才能令人笃定,他这种满身污点的小人绝不可能与袁立联手,替都察院办事。
裴四娘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也未再出现在戏楼。
修行上,也一直在沙漠中跋涉,枯燥乏味。
直到又一日清晨。
赵都安推开卧房门,只觉窗外湿冷的风吹的精神一振。
昨夜乌云来,今日淅淅沥沥,京中又下了小雨来。
尤金花于雨中匆匆穿过庭院走来,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撑着油纸伞,身上已换了一身蜀锦制成的裙子,美艳愈盛。
因风吹伞面,导致半边身子被打湿些许。
“姨娘怎么来了?”
赵都安扬起眉毛,抬手披上里衣,慢慢一颗颗系上扣子。
尤金花驻足门外,侧身令视线避开继子,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封干燥的信:
“方才有人叩门,递上这封信,要你亲启,姨娘担心是要紧事,下人耽搁,便……”
“知道了。”
赵都安接过,撕开扫了下,眼中精光一闪,对等在门廊下的尤金花道:
“早饭我不在家中吃了,给我装上几个肉包,马上要出门。”
信函是裴四娘派人送来的。
说其父亲,裴侍郎已同意与他见面。
但要求他一人低调前去,且给了时间地点,就在今早。
“雨天好钓鱼……”
赵都安深吸口气,双拳紧握:
“等了这么多天,大鱼终于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