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连绒笑道:“古月斋,白公子应该不陌生吧?”
“古月斋?”
白苍闻言一愣,旋即便反应了过来:那不就是他讹诈的那家古玩店的名字嘛。
“怎么?白公子不记得了?”
鲁连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白苍沉吟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词道:“昨日休沐,我出门闲逛,恰巧钱不凑手,又无意中听那古月斋的掌柜说,他们东家跟我焦贤弟关系匪浅,便开口向他们暂借了一百两纹银应急。”
“正想着今天把钱还回去呢,结果还没出门,你们就上门来了。”
这番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暂借应急吗?你那分明就是上门打秋风。
一开口就是一百两,看着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只是如此?”
鲁连绒点了点头,又问道:“没有别的事情?”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巡照一听此事,便如此积极。
而且上来就喊打喊杀,合着是被人讹诈了呀。
而且还是被门中小辈敲了竹杠,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白苍抢的是古月斋的钱吗?那分明就是在打陈巡照的脸!
但是对于鲁连绒来说:这种糟烂事,他根本就不想管。
“就这事,没别的了。”
白苍选择性地“实话实说”
,倒也并未说谎。
只是省略了过程,只从结论来看,确实也是如此。
“好,我知道了!”
鲁连绒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陈巡照见状不由一急,当即又要开口。
张河抬手一掷,一张银票便已切金断玉般插在了他的脚下。
“这一百两是我替白苍还你的钱,陈执事需要点点吗?”
陈巡照闻言面色青红变幻,只是冷冷的扫了白苍一眼,“不用了,留着给你这便宜干儿子买棺材吧。”
说罢,陈巡照又转头看向白苍,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永远都别出门,否则小心横尸街头!”
话音未落,陈巡照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看着陈巡照远去的背影,白苍瞳孔微缩,不由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