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闻言似有狐疑,上前看过小玉又递回,眉眼间皆是震惊,轻轻扶住容汐道:“你是汐儿?”
“哦,那白日来报的也是你?你怎么会?”
容汐点头:“晚辈鲁莽了,私自擅闯上崖谷,还惊扰到了离渊伯伯休息,还请离渊伯伯不要怪罪。”
离渊:“说的什么话,白日因着有事一时没顾上,以至如今竟让你在我这儿伤成这样。”
“汐儿,我这就让人给你收拾间屋子,赶紧上药好好休息,来人!”
容汐见状忙叫住离渊,道:“离渊伯伯,不必麻烦了。”
离渊回身蹙眉道:“这如何麻烦,你伤得太重,不处理怎么行。”
容汐摇摇头:“汐儿此次前来原是有一事相求,无奈阴差阳错,如今也总算见到您了。
汐儿只希望能见一见小钰儿,有些话我想亲自和他说,说完汐儿便离开还望离渊伯伯能答应。”
离渊:“你既来了我又岂能不让你们相见,只是你确定要以这般模样见他么?想来也有好多话要讲,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先去上点药换件衣裳我再让人带你去吧。”
“多谢离渊伯伯!”
惊喜之色难掩于面色,容汐转身离去,背后那一双眼顷刻没了亲近没了慈爱,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惜……“公子,您刚上了些药,还是听我家崖主的话先好生养着,待好了再去看少主也不迟。”
“你家少主这会儿可是回房了?”
容汐将满是破口的衣裳换下,伤处也涂了些止血的药,也只是勉强止住了血,身子还虚弱得很,自己伤得有多重又何尝不知道。
既然崖主已经答应确实也不必如此心急,可越是到此刻心里反倒越是不安,已经过了这么久只盼能早日相见,如今就怕再另生事端,所以一刻也不愿耽搁了。
“少主刚回来,此刻正在房中歇息。”
“好,烦请现在就带我去见他吧。”
容汐拿上剑艰难起身。
“容公子,此处便是我家少主的住处。”
天已有了亮色,身后旭日的光自背后散射至眼前的一方别院中,让原本昏暗冰凉的心也温润了起来。
容汐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一扇门,他的小钰儿就在这扇门的背后。
这院中的石桌石板与剑灵阁中别院里的有些相似,不知道平日里小钰儿练完功可还会在这一方石桌上下棋?想他那性子怕也静不下心吧,在剑灵阁还是自己逼着才有了习惯,如今这些习惯他还会有吗?容汐嘴角噙过一丝苦笑,待深吸一口缓缓走上台阶,胸口却是一滞,五脏六腑皆有所损,现下走了一路隐隐作痛,但此刻已经全然顾不上了,代替疼痛的是紧张,是害怕。
手在半空停了半晌也没有扣下去的勇气,终究还是缓缓落下,轻轻开口道:“小钰儿,你在里面吗?”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传入房内,带着一丝疲倦,一丝小心翼翼。
无人回应,却听见屋内药罐跌落似是径自滚落到门前。
容汐心下一阵欣喜,一双眼里满是笑意与期盼,可这期盼望久了也迟迟不见思念的人。
为何没了动静?不知是我么,还是……容汐润了润早已干涩的嗓子,却传来喉间的腥甜,“我是容汐,你可还好?”
这一次分明是听见屋里人走动的声音,不过更像是跑,脚步声越来越近,可这之后依旧是死一般沉寂,是不愿见我了……容汐轻轻抵靠着房门,就是这一扇门,即便两人此刻近在咫尺也无法相见,一个不愿,一个不敢。
有些疲倦的缓缓闭上双眼,艰涩的声音响起:“小钰儿,你是在怨我,所以不肯见我么?”
哪怕知道也还是问出了口。
终于等来了屋内的人一句“我没有……”
。
这是小钰儿的声音,清亮澄澈,可这声音好像没了以往的轻松和笑意。
容汐:“那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萧钰:“我从未怨你,我本就不属于那儿,你也不属于这儿,你走吧。”
容汐依旧不愿放手,声音近似央求:“你是我的家人,剑灵阁也是你的家,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话音刚落却传来一声冷笑,那声音也凉透到骨子里,“家?回不去了,若能回去又何至等到今日?我至始至终都是无家的人,只能被抛弃。”
闻言容汐睁开双眼急道:“不,你还有我,还有阿黄,它长大了不少,已经到我膝盖了,你记得吗,你给它做的项圈如今都装不下了只能取下,它却不舍得总是叼着!
对了,还有小四他们前些日子到府上玩还念叨着,你不在都也没人陪他们玩蹴鞠了……”
又是一声笑打断了,却笑得让人心碎,“你不必安慰我,我也早就忘了,是我一时兴起将你叫来是我不好,你回你的剑灵阁吧,我留在这巫源崖,哪天人若不要我了,我再回去投奔你可好?待到那时你可得可怜我收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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