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坐在地毯上眨着眼睛,好几次想要伸出手,最后都没能完成动作,包裹的最上面被大小姐精心摆好了同桌给她写的那张明信片,奶白色的信封张开,刚刚好只露出开头的最可爱的人于祁云回到老宅的时候,客厅里只曼曼姐一个人在收拾屋子。
“先生回来啦。”
阿姨的嗓音是被亚热带熨烫过的酥软,和丛嘉有一点像,不过丛嘉的腔调还要更慢一些,是骨子里用金枝玉叶堆出来的从容。
于祁云“嗯”
了一声:“太太呢?”
曼曼姐笑道:“太太在厨房,大太太在花房,小少爷刚刚在厨房的,现在应该去花房了。”
本来只问了一个问题,她呼啦啦说了一堆,当初能被丁鸢挑中,爱说话这点也算功不可没。
于祁云谨慎地没有继续搭腔,想了一下,把外套交给她,自己向厨房走去。
丁鸢正在研究甜品,有人无声无息走到自己身边都没注意,一个侧身看见尊雕像,差点没上来气。
“你吓死我。”
她指尖粘着奶油,只好举起来用手腕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于祁云勉强退了半步:“在做什么?”
丁鸢:“提拉米苏,你不爱吃。”
于祁云几乎不见地轻轻蹙了下眉:“我不爱吃,我都不知。”
丁鸢抬头看他一眼,不咸不淡:“我们第一次约会,点的就是提拉米苏,你只吃了一口。”
“……”
于祁云沉默了一会儿,找到理由:“那不是第一次约会。”
那是相亲。
丁鸢不理睬他了,转过去取了一片手指饼蘸咖啡液。
“我是当约会的,你随意。”
全世界她就只对自己不温柔。
于祁云想了一下,忽然从身后拿了一枝花出来,递到她的面前。
“……”
丁鸢眨了眨眼。
于祁云按照秘书给他打印的资料没有感情地背诵:“栀子是安道尔的国花,而你是我国度里最美好的那枝花。”
“……于祁云。”
丁鸢的语气有些无奈。
于祁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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