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因为怀着你的孩子才出事的。”
老王要把车窗升上去,许细温的手就夹在车窗和玻璃框之间,可她不闪不躲,手里紧紧握着那些钱,烫手一样。
老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夸张地瞪大眼睛,“她有过的男人估计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楚,凭什么说孩子是我的,我就要做这个冤大头。”
“……”
老王看了眼许细温,接着说,“她出道好多年,为了钱为了前途陪男人睡觉,是她犯贱。
再说是她没有做保护措施,就算怀了孩子也是她活该,我给了钱的,不是白睡她。”
车里的女人耸着肩膀娇声笑,“是哦,谁让她陪人睡觉的,落到现在的下场是她活该。”
许细温左右看,瞄准门卫亭旁边不知道给什么垫脚放着的砖,她拎起来,拍在车子的前面玻璃上。
“操……”
老王又骂了几句,许细温又拍了几砖。
“明明是你的错,凭什么都怪她,为什么就该她一个人承受后果。”
许细温把车前窗玻璃砸碎,她又拎着砖敲车两侧的车窗玻璃。
郝添颂安排好粉粉住院的事情,医院不允许陪床,而且对他来说,虽然对粉粉的事情感到惋惜,可不至于留下来。
郝添颂抬起手腕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眼睛看眼走廊尽头,许细温去哪里了?
想想她晚上异常的情绪,郝添颂实在不放心就这么走了,想要见见她再离开。
翻来翻去的,手机里竟然存着戚好好的电话号码,上面只写着好好两个字。
郝添颂看着那两个字愣了很久,记得以前他总爱语言上占许细温的便宜,说些没皮没脸的话,有次他扛了扛正做练习题的许细温的手臂,“将来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嗯。”
许细温正忙着做题,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郝添颂越过去看了看她的练习本,拿过来几下子就做出来,看许细温皱着秀气的眉毛看他。
郝添颂揽着她的肩膀,“题做完了,想正事儿吧,孩子叫什么名字?”
“无聊。”
许细温甩了甩他的手,翻了个白眼。
她扎着马尾,低下的头清秀温暖,脸上两朵绯红。
“郝无聊?不好不好。”
郝添颂托着头,煞有介事地摇头,陷入深思中。
许细温不搭理他的妄想症,郝添颂去了次厕所,一路小跑着过来,捧着许细温的脸,兴奋地笑,“我想到了,叫郝好,多朗朗上口。”
许细温愣了下才想到他说什么,她摇着头,“你上完厕所洗手没有?”
“我上完厕所,没用手抖。”
郝添颂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无辜地解释。
“……”
许细温拿起练习本就敲他的头,郝添颂配合着抱头鼠窜。
他个子高又擅长运动,可因为她在后面跟着,他就放慢步子,就怕跑远了,就看不到她了。
高二那年,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回头等她。
“许细温在家吗?”
郝添颂打许细温的电话,不见接,就打给戚好好。
戚好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没有。”
郝添颂皱着眉头,“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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