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竟硬生生被肃毅侯夺去,除了柳氏在这里居住,黄家众人,竟是连靠近都不能。
想到被烧的干干净净的碧梧院,楚茉心底发疼。
后山院子和这四合院格局一样,却少了将近一半。
院子逼仄狭窄,最好的
东间给表哥做了房,北屋住的二舅母,西屋是老太太和大太太,她呢,便在北屋侧间随着二舅母居住,算起来还没有这正堂一半大。
凭什么,柳氏能住在这里。
楚茉嫉恨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百宝格上器皿珍稀少有,仅她认识的,便有汝窑钧窑等,更别说一侧玉石屏风,她从未见过整块玉石能制成屏风隔开里外两间。
咬牙,等柳氏从里间聘婷而出,细腰纤细不堪一握,对襟小衫下,胸线丰润,脖颈处肌肤凝脂莹白。
对比自己,额上残存火烧痕迹,楚茉瞬间只恨不能钻到地下。
难怪,难怪表哥对自己没什么兴趣,有柳氏这样的人物在前,她怎么会入表哥的眼。
黄忠义一双目光也落在月容身上,眸色中满是喜意。
他多日努力总算有了回报,柳氏这般好容貌,若他护不住,可真是枉为人夫。
立即起身,迎了过去,
“娘子,多日不见,还是,还是貌美如花。”
话到最后,诗上百般词句都用不上,俗气的一句貌美如花,表达出所有欢喜。
月容疑惑抬头瞧了过去,见黄忠义不过一月不曾见到。
他和那日狼狈逃窜的模样不同,目光清澈许多,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如之前那般,总是隐含色意。
是什么让他发生了改变
月容蹙眉想不明白,不过,想不想的明白也没什么打紧,自打她和柳二叔亲上朝会,她和黄忠义再无可能。
依次上了茶点,月容低首饮茶,便察觉楚茉嫉恨目光,懒得和她计较,谁和她似的,一腔心思,都用在内宅之中。
抬头,回望过去,
“楚姑娘瞧我做什么是茶点不好吃,还是月容招待不周”
楚茉瞬间红了眼眶,
“都,都很好。
我就是瞧着这院子真大,柳姐姐一人住可真是宽敞,
可二舅母和表哥,还挤在后山上,实在是可怜。”
月容放下茶盏,向黄忠义,
“我为何在这里,要问问黄家少爷,毕竟,新婚之夜”
话未说完,见黄忠义面带痛苦之色,月容瞥开眼不在瞧他。
想起自己和顾知山理不清的关系,没说下去。
黄忠义极为难堪,新婚才不到三月,若是寻常夫妻,本该是夫妻恩和谐
的时候。
可谁知,他当时自认最为喜欢表妹,又觉得柳氏攀慕富贵,心下厌恶。
张二给的合欢香提前吩咐丫鬟点上,可那肃毅侯是如何进了新房,他是半点儿不知道。
有心为自己辩解,可瞧见月容眼底轻视。
黄忠义难言失落起身,朝月容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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