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骆大郎哭的伤心欲绝。
不知道是哭给谁听?是她还是她死去的娘。
她也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们没有睡一个屋子,她一直以为娘是担心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今儿才知道,娘心里有人,那个人是她亲爹。
所以不会跟骆大郎睡一个屋子。
他们有名,但无实。
玖娘不说话,赵诚也不好多言什么,倒是看见案桌上的酒坛子。
“玖娘,这酒……”
“这是我娘当年给我埋下的女儿红,我都差点忘记了!”
毕竟那个时候年纪小,若不是今日信里提及埋下的东西,她想不起来。
玖娘抬眸看向赵诚,“你想喝吗?”
“嗯!”
赵诚点头。
女儿红,那是嫁女儿才会有的酒。
而且看着酒坛子,圆润光滑,里面的酒想来是珍品。
一般人家别说喝,买都买不起,可能听都没听过的也很多。
玖娘的爹是谁?赵诚疑惑,想到了外面那个黑衣男人。
莫非那个男人知晓?他和那个妇人联手,想骗玖娘跟她们走,为了玖娘手里的东西?赵诚又看向玖娘的那个箱子,是极好的柚木。
柚木防水性强,很多渔民以能拥有一艘柚木做的船为豪。
而玖娘这箱子,柚木都带了金丝,料子起码出自千年以上柚木。
“……”
赵诚很想告诉玖娘,别说这箱子里其它东西,这箱子就会引来很多杀身之祸。
玖娘见赵诚站在门口,索性把板凳递给赵诚,“你坐!”
“好!”
赵诚接了板凳坐在门口。
以保护的姿态守着玖娘。
玖娘坐在炕上,东西都已经收拾包好,只等赵诚的兄弟来了,立即搬走。
好一会后,玖娘问了句,“赵诚,我明日从哪里出嫁?”
“……”
赵诚磨磨牙,看向院子外。
骆春泥和那黑衣男人还没有走,赵诚微微蹙眉,“玖娘,我给你找个兄长做靠山如何?”
“谁?”
玖娘问。
“镇丞姚大人,你认他做兄长,明日从衙门出嫁,你可愿意?”
“……”
玖娘惊呆了。
就是骆大郎听到这话,也忘记了哭,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