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玖娘早前做给她的,说是过年穿。
可是现在还没有过年。
“珍珠!”
骆大郎轻轻喊了一声。
小丫头平时很乖,她们多数时间跟着玖娘,被玖娘教的很好。
只是早前喊一声,就会跑过来抱住他喊爹的小丫头,一动不动。
“珍珠啊!”
骆大郎又喊了一声。
走到炕边,伸手去碰碰女儿的脸,冰冰凉凉,硬邦邦。
“啊……”
宝贵尖锐的叫了出声。
“宝贵……”
骆大郎低唤。
看向聪明机灵的儿子。
但他的眼里都是恨意和惧怕,还有呆滞。
“啊……”
骆宝贵叫着。
声音凄厉又惊惶。
骆大郎伸手想抱他,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手一伸过去,还没碰到骆宝贵,他就咬住了他的手,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死死咬住。
满嘴的血,满手的血。
骆大郎痛啊,心痛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女儿死了,儿子成了这样子。
骆婆子在一边轻声,“大夫说,珍珠没有遭受什么痛苦,就是宝贵他受了惊吓,往后往后可能要变傻!”
一句话,如雷击中了骆大郎。
他脑子嗡嗡嗡作响。
看着紧紧咬住他手不肯松嘴的宝贵,再看看炕上没了声息的珍珠。
血滴落在她的小手上。
红的,白的。
“……”
骆大郎忽然间就哭了。
“报应,报应!”
好一会后,才低低呢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