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提审室惯常要走的那条灰色长廊,再转左,穿过一个莫名其妙空空荡荡的大厅,来到建筑物的另一头,长廊到底,最后进的是一间无比大的屋子。
里头黑压压一大片人,我看了看,至少一二百。
人多,但一点不乱,各有分工的样子,看起来都很放松,站着、坐着的位置足以控制房间的各个出口和角落。
有的人穿制服,有的人穿牛仔,贝雷帽、鸭舌帽、棒球帽款式齐全,但不管他们打扮成什么样子,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全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流安保人员。
人群里我一眼就见到了加雷斯,他今天没有穿那件标志性的皮衣,而是西装革履,活像要去见客户的资深销售人员,坐在和所有人都不搭边的角落里。
他身体前倾,双臂撑在膝盖上,遥遥对我注视着,面无表情。
即使他一言不发,初来乍到的人也能马上知道谁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加雷斯坐的沙发后还贴身站着另一个人,一望便知是日本籍——女性化的脸、刘海和神色,毫无表情的时候也有一种愉快的柔和感,他交叉双手抱胸,那双手非常大,非常强壮。
一阵电流穿过我的心脏。
他就是揍得我现在还得坐轮椅的那个人。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一无所有,仿佛不认得我,又仿佛我只是一堆没有被打足火候的牛肉丸原料。
我迎着他的视线,拼命睁大眼睛瞪他,非常希望摩根曾经在我的视网膜下面也装个把暗器,我现在就可以一抛媚眼插死这个狗娘养的。
保镖们给我让出一条通道,我穿过去的时候很想和大家挥手致意。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鸟我。
房间的另一头墙壁正中,黑色大门微敞,涂根和我先后进去,身后两名大汉给我松了镣铐,自觉退下。
才跟这里面的阵容打了个照面,我没出息的肾上腺就分泌激素如尿崩。
穿越了,我肯定穿越了。
在另一个平行宇宙中的我,十年前显然没选择成为街头混混,而是悬梁刺股上了大学,读的还是影视广播学院,以“超优秀毕业生”
的头衔离校,上台代表广大群众领奖。
不这样的话就没法解释十年之后这一番风光。
我这分明是在福布斯全球财富领袖论坛上当司仪——非常身残志坚的金牌司仪啊!
里面的房间比外面的还大,都不知道当初建成这模样是为了干什么。
正对面墙上有三扇雕花窗户,都有我一个半人那么高,彩色窗玻璃上画着一堆人,还有羊啊、帐篷啊什么的,乱七八糟地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窗下长桌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什么?语言中枢我还以为你好了),桌后一字排开,十二张高背椅,看样式怪怪的,不知道来自哪个国家,不是给皇帝坐过,就是给皇帝的小老婆坐过,总之都是好东西。
现在那些椅子上坐着的人,财富地位和古代的皇帝差得可能也不太远。
十二财团的真正所有者,现在,就在我的眼前。
排排坐,吃果果。
我莫名想起耳熟能详的一首儿歌。
排名不分男女老少高低贵贱忠奸。
我的肾上腺素跟我个性很接近,一泡尿似的,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平静下来,在自己的轮椅专座上摆好姿势。
涂根不声不响地退到角落,用一种刻意为之的平淡声音给会面的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丁通,奇武会判官。”
“十二财团的所有者。”
林蔓穿越了,别人穿越为农家女是采药卖方子赚第一桶金,而她就不一样了,她靠的是写艳书。尖酸刻薄的奶奶小肚鸡肠的大伯一家子的极品亲戚不怕不怕,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1972年的夏天苏若正收拾着行李,过几天她就要去青大读书,那里还有一个未婚夫正等着她。可是一觉醒来,她却成了一个偏僻乡村的知青,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军装男人,床头有一个娃正叫着她阿妈。她转头,就看...
地球毁灭,人类危急,生死存亡之际,可怕的意外和灾难,永远不知道是哪个先来。唐安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去顶,可有一天他发现,他成了那个个子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