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于僵住了,净月找不到话说,风允天和楚惜之则似乎根本不想和她说话。
沉默片刻,楚惜之轻咳两声,朝净月挥挥手:“净月妹妹,听你这么说,应该还没用早膳吧?这儿有些茶点,要不要先吃一些?“不……不用了。”
风允天的变化让净月委屈地红了眼,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掉出来。
“我想,我真的打扰你们了。
你们用吧,我……我先离开了。”
转身的刹那,泪水也顺着净月细致的脸庞滑下,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也控制不让脚步虚浮。
只是忍耐真的太困难了,背后两人的安静无声像支尖椎穿透了她的胸口,每一步都是血流满地。
最后,她终究忍不住快跑逃离这个地方。
“你不留住她?”
楚惜之别有深意地瞅着风允天。
“不,她留在这里,有些事你反而不方便说,不是吗?”
风允天不在乎地扬起嘴角,眼神余光追随着净月的背影,直至她消失无踪。
“你真是个残忍的男人。”
楚惜之前他媚笑,嘴上虽略带责备,态度却仍然温柔婉约。
“你还想谈范宽的画吗?还是这次想改成苏轼的诗?”
不知情的人听不出风允天这话中有些讥讽。
方才净月站在江边张望时,楚惜之立刻话锋一转,和他谈范宽、李成,琴棋书画。
他不想拆穿她的做作,因此也造成了净月的误会。
“这次谈你风允天的奇遇吧。”
楚惜之替他斟满茶,也替自己斟了一杯。
“刚才你说到身上的伤是在梅庄受的,然后呢?”
“然后?”
风允天挑了挑眉,这不是问废话吗?“然后我就来到这里,和楚姑娘喝茶谈天啦!”
若有似无地闪过一丝不悦,楚措之轻笑:“想不到名闻江湖的风允天大侠这般风趣。
我是在问你,既然到了梅庄,必是有所为而为;而在梅庄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有所收获吧?”
“梅庄缺人,我缺钱,所以便去了;至于所谓的有所收获,也不过就几两黄金。”
“除此之外呢?”
伸手一拨头发,美女看来更加撩人。
“譬如说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藏宝图?我没那个命。”
风允天对眼前美色不为所动,开始进攻盘中的梅饼。
“若真要说除了黄金之外还得到些什么,被屠尚赏了一针算不算?”
“这怎么能算呢?”
楚惜之的表情已经渐渐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