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脸艳羡的看着碧莹莹的樱桃树上红红的樱桃,垂涎三尺,“爹爹,你看樱桃红的多可爱,我去摘下来给安伯伯和爹爹吃,女儿摘的樱桃,肯定特别甜。”
安在林在旁大笑着说“仲明,依了世侄女吧,为兄也想吃这特别甜的樱桃呢。”
孟赉也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若不答应她,还不知怎么缠人。”
吩咐悠然“去吧,定要小心些,摘几个玩玩就好,不许猴在树上不下来。”
悠然响亮的应道“是!”
安在林也吩咐安静、安宁姐妹两个,“你们两个和世妹一起去玩吧。”
又对孟赉说“仲明放心,我这庄子里有两名仆妇是会些功夫的,让她们跟着便是。”
孟赉喜道“这便更放心了。”
孟赉和安在林找了一个风景绝佳的小亭子坐了下来,品茗聊天,远远的看着悠然几个兴兴头头的挑好樱桃树,命仆妇搭了梯子,悠然挑了个漂亮小巧的竹篮,率先登上梯子摘樱桃。
悠然摘好樱桃,满足的叹了口气,有多少年没有亲自上樱桃树摘樱桃了?那年去游览明十三陵,离北京城区越远心情越好,视野渐渐开阔,空气渐渐清新,一个又一个的樱桃园写着欢迎采摘的牌子,那时可是只要付出一点点人民币,就可以上树摘樱桃了,哪里有这么费劲?亲自到泉水中洗了樱桃,献宝似的送过来,“安伯伯,爹爹,吃樱桃吃樱桃,很甜的。”
孟赉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很甜?”
长辈还没吃,你自己先吃上了?悠然红了脸,“樱桃很可爱,我没忍住,偷吃了一个。”
孟赉忍笑板起脸,佯斥道“没规矩!”
安在林不以为意,“孩子亲自上树摘的果子,咱们有的吃就不错了。
唔,不错,真的很甜,果然世侄女说的不错,她摘的樱桃,特别甜美。”
吩咐悠然“留一半下来,下剩的你们找个清净地方慢慢享用,别和我们在一起,倒拘着你们了。”
悠然笑盈盈的答应了,自和安静、安宁觅了块风景好的地方,舒舒服服的坐下来吃樱桃。
一边吃樱桃,一边看风景,悠然很是惬意,按说依礼节,她该好好和主人家的女儿交往,可是安静和安宁对她的客气而疏远,和似有似无的轻蔑,让她心生反感,既然相看两厌,不如不看她们,看风景好了。
“孟五姑娘,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安静突然问道。
悠然慢慢吃着樱桃,笑咪咪的转过头来,轻轻吐出五个字“不敢当,请讲。”
20心有猛虎安静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她的问题定也不会是善意的,悠然咪了咪眼睛,唔,天这么蓝,风这么轻柔,风景这么好,现摘现洗的樱桃,味道太好了,再吃一个。
安静厌恶的看着慢条斯理享用樱桃的悠然,气不打一处来,清清冷冷的问道,“本朝律法,若发妻生有嫡子,则庶出子女一律充作奴仆,不知孟五姑娘以为此律法如何?”
和安静同样装束的安宁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彩,二姐这问题问的好!
若孟悠然说此律法好,岂不是说她自己应充作奴仆?若孟悠然说此律法不好,啧啧,律法也是可以胡乱议论的?!
悠然拣了颗深红色的樱桃放进口中,客气的跟安家姐妹建议,“今日天气不错,怡情养性最好。
《名医别録》上有记载‘吃樱桃,令人好颜色,美志’,两位多吃些,可以补气养血,嫩白肌肤。”
安宁到底年纪小,自己姐妹两个等着看孟悠然气急败坏的模样,偏她面对这么尴尬的问题还一幅云淡风轻的神情,竟敢避而不答,真真令人气恼!
安宁忍不住,低声吼了一句,“孟五姑娘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顾左右而言他?妹妹们在说什么呢?”
清朗的男子声音在对岸响起,倒吓了安宁一跳,毕竟在客人面前这般作为有些失礼,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结结巴巴的向对岸的男子说道“大兄,你,你怎么来了?大兄安好。”
一条浅浅的溪水隔开,对岸站着一名青年男子,身着青色流云蝙蝠暗纹织锦长袍,头发用发簪松松挽住,清癯文秀,形容中颇有几分不羁,正是安在林的长子,安骥。
安静和安宁回过神来,忙站起来见过自己兄长,悠然也笑吟吟的打招呼,“安公子好。”
安骥轻轻一跃,跃过了小溪来到近前,“世妹好。
三位妹妹在说什么呢,这么专注。”
安静和安宁迅速互相对视一眼,垂头不语。
悠然轻笑一声,“说天气,说樱桃可以美容养颜,还有,安二姑娘家学渊源,对律法颇有研究。”
安骥挑挑眉毛,“律法?家父生平所擅唯有治水,说起律法,说起家学渊源,恐怕世妹才是最精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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